只是自己一人前往,即便拿著任命書,也很難一步到位的掌控靈脈吧。
何況那靈脈並非只有祖魂宗一家所有,聽李忱說那裡亂的很……
“長老,弟子得令,必竭盡全力,只是一人力薄,不知……”
“自會給你選些師兄弟同去,這你是不用擔心的。”
後良趕忙致謝,心中又安定幾分。
“領天南靈脈金丹統領事的,是一個叫白醜修士,其人曾任職二長老手下護法,此去他必對你多有刁難,你要有些心理準備。”
後良頷首,心中思索著裡面的資訊。
二長老手下,對自己刁難?
難道說掌門與二長老不合?
這想法一出,後良思路便又通順了很多。
如今的掌門,曾經雖是長老,卻是不被重視的九長老。
貿然登位,二長老心有不服實屬正常,若是如此,那自己此去,還有奪權的意思。
“不對。”
後良暗自搖頭,心道,“若是爭權,應該派金丹期去,我一個築基期,領的也是天南靈脈築基統領事,不可能鬥得過金丹期統領事。”
“所以,這是一次試探,掌門對二長老的試探。”
至此,後良終於把事情想得通順,也明白了白夔為何安排他去這麼混亂的地方。
若九長老沒當掌門,若大長老沒有身死道消,他一個九祖山築基弟子去天南靈脈,肯定危險重重。
可如今九長老是掌門,大長老也已身死,唯有二長老能與掌門爭權。
可掌門力殺大長老,又引天雷害死前掌門,正是聲望隆重的時候,二長老亦不敢與之抗衡。
掌門或想奪他權勢,或想得他依附。
無論哪一種,都需要一個試探,而自己,正是試探的棋子。
“既遠離鬥爭中心,又被眾多勢力關注,做好了,嘉獎不會少,做不好,也不傷掌門根本,白夔這個安排,當真巧妙。”
後良心中思索好,立刻拱手,道,“弟子必不辜負長老的期盼。”
九長老點點頭,右手在腰間一抹,拿出一張令牌扔給後良。
“此去兇險,許你去武庫中挑選一件法器,去吧。”
後良接過牌子,躬身行禮,退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