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低聲怒吼,語氣中充斥著不滿,“你的族人,你的家,你的一切……”
“閉嘴。”
後良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把他的臉拖到自己眼前,用自己的額頭頂住他赤紅的眉心。
“我們可以幹,我們可以幹到死,但我們要做選擇,而不是腦袋一熱的衝上去,靠著你踏馬的被熱血灼燒枯萎的腦子去幹,懂麼?”
怒視後良的李忱,忽然笑了。
他齜著牙,咧這大嘴,一臉的狷狂。
“我踏馬就知道你跟我一樣,我踏馬就知道你會幹他們,我踏馬就知道你不是好相與的……”
口中說著,李忱推開後良的手,抽出後腰牙刀,又拿出一朵魂魄。
“茲拉……茲拉……”
狼刀中的狼魂貪婪的舔舐著靈魂,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
“你說,我衝,幹一個夠本,幹兩個穩賺……”
李忱自顧的磨刀,嗜血的說著。
後良不再管陷入瘋狂的李忱,兀自看了一陣戰場,目光中滿是沉思。
後無常的狀態每況愈下,但他就是不倒,似乎能堅持到天荒地老。
但也可能下一秒,他便會倒下。
留給後良的時間不多,甚至可以說,很少。
“只能藉助他們的力量了。”
後良沉聲開口,引得李忱望向他。
“有辦法了?”
“有,但也有風險。”
“總要試試吧?”
“當然。”
後良說完,直接放出馬魂。
“上來。”
後良上馬,回身跟李忱說道。
他不敢把李忱自己扔在這裡,怕他一時衝動,殺出去送死。
“幹嘛?”
李忱疑惑,不解的望向他。
“搬救兵。”
“那裡有救兵?”
“時間寶貴,快上馬。”
後良激動的低吼。
李忱不再追問,起身跳到馬魂。
後浪亦毫不猶豫的催動馬魂加速,向著隧道的另一端賓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