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門口,後良下了車,本想跟白皮說幾句話,想了想,便又什麼都沒說,只是擺手讓他離開。
當晚,後良去了雜役執事那裡,直言需要一個專職的車伕。
“我沒有魂花不能修煉,可白皮需要修煉,我想著從村民中找一個車伕,你覺得如何?”
後良不想開罪白皮,畢竟自己走後,村裡還要他管,總不能讓他有了怨氣。
執事倒是好說話,答應他明天就給找一個。
這事在後良看來,也就到此為止了。
誰想執事卻不滿白皮對後良不恭敬,給白皮劈頭蓋臉一頓罵不說,還揚言後良走了,也不然他再做巡遊使。
白皮不明就裡,只當後良說了他壞話,與那執事合起夥來欺負他。
這事他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如此折騰到深夜,起床喝了點小酒,一時惡從膽邊生,天一亮,迎著風雪上了山。
吭哧吭哧的爬到山頂,找到釜山執事的小院,敲響了院門。
不多時院子裡出來人,問他何事,他只說舉報新來的巡遊使。
等了好一陣,身子都有些冷了,院門終於開啟,他便低著頭,跟著走了進去。
又在前廳等了一會,終於釜山執事大人走了出來,他“咕咚”一聲跪在地上。
“你舉報的是那後良?”
執事大人漫不經心的詢問。
“是,我舉報後良。”
白皮兀自氣憤的說道。
“你舉報他什麼?”
這話問的白皮一愣,突兀的,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執事大人見他許久沒有答話,第一次沒用餘光看他:“舉報什麼,說啊。”
說啊……
說啊……
說啊……
這兩個字無限的在他腦袋中迴響,他卻只是木然的跪在那裡。
“哼,不知所謂。”
執事大人怒哼一聲,起身便要離開。
白皮打了一個冷顫,他知道這要是讓執事大人走了,自己肯定沒好。
“我舉報……舉報他不守規矩,每日往魂豕村落去……去那裡……去那裡……沒幹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