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謝明文已經堵好耳朵,準備好不理不問。
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謝明文心中有一絲悲憤升騰,很多人把他看做靶子,都想要打掉他,外面流言蜚語,家族內長老團也想著分家。
但明面上誰都會給他三分薄面。
他是四大門閥家主,他也曾經跺一跺腳,能讓神都抖三抖的人。
但是常林呢?
這個喪家之犬,偏偏要撕掉他的臉面。
每一次聽他說話,謝明文都想問一問對方在古東平手裡的遭遇,誰都能看出來常林性格大變,其中緣由自不用多說,
古東平絕對沒讓他有好果子吃。
但想想,謝明文還是忍了。
不忍行麼?謝家子弟萬萬,完了那就真完了,死絕也未嘗不可能,他已經看不透帝國的局勢了,曾經的默契都讓狗吃了,他怎麼能拿家族冒險。
所以當成犬吠就行了。
“你是不是特別委屈?”古東平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吸引了謝明文的注意,無他,今天的常林與以往不同。
“曾經的帝國元帥謝冬雲戰死了,謝家在朝廷最大支柱倒了。謝家僅有的幾個未來苗子,身在踏淵巔峰的他們,你藏起來的種子。各種圍攻,各種意外,死的死傷的傷,是不是很憤怒。”
古東平自顧自坐在了一個矮桌上,自顧自的斟酒,拿起酒杯接著道“你之前的留下的後路,那個古東平,現如今和帝國站在了對立面。他突破了極境,謝家卻又進入更窄的圈子裡。而你的兒女謝林、謝靈,不得不在東陸與你切斷一切聯絡,你是不是很矛盾,很悔恨?”
“在想曾經的決定是對是錯?”
這幾句話,字字扎心,謝明文自然不是普通人,他當即反應過來,臉色大變“你是誰,你絕不是常林?”
常林的性子誰不知道,無論是之前的偽君子,還是現在的真小人,他都說不出這種話。
聞言古東平一笑,他用疑問的話,說出了肯定陳述句,這隻有極其自信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
“我是誰?你應該知道謝林的紫霄令快到了最後階段,只差一線就要成為神器。你們之間應該有聯絡方式。”
“你.....”謝明文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冷汗不自覺留了下來,眼中殺意不可遏制,眼前的人說的話,哪怕傳出去一點,謝家就恐怕要倒塌了。
現在有太多人想要毀了謝家,他們翻找謝家成百上千來的舊事、醜事,找到一個必定掛上“謝家當年如此厲害,就是包上了誰的大腿,現在謝家沒有大腿可抱了,所以就不行了。”
古東平將手中酒水一飲而盡,心中尋思著施加的壓力差不多可以了。
他高深莫測的一笑“你覺得我殺了蒼雷銀劍之主,毀掉了蒼雷銀劍,為何獨獨讓罪魁禍首回來?”
謝文明聞言臉都白了,手指著常林“你.....你.....”卻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他心中有了猜測卻又難以置信,這種手段未免太過駭人。
“我怎麼了?”古東平一笑。
“你出去!”謝文明猛地一拍桌子,全身源力迸發而出,踏淵巔峰的氣勢騰空而起。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常林在詐他,他見過太多一個不慎滿盤皆輸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