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省黃驊郡東分谷。
日上了枝頭,冬日的陽光更為溫暖,播撒的陽光,拂過東分谷的草木,即使是寒冷時節,東分谷依然是綠草如茵。
遠方從風口襲來的暖風,在山谷中一卷,錚錚琵琶聲響起,似有琵琶斷線,猶如東風裂斷,這就是東分谷得名的原因。
此時谷內,已經有了不少人駐足,他們分左右四方站位,隱隱控制住了整座山谷。一個個面容冷峻,衣著黑色長袍,衣物下高高鼓起,時不時露出的刀光劍尖,說明他們攜帶了武器。
這些人守護的中央正是山谷正中心。
此時山谷中有一座臨時用木板搭建好的房屋,外面刷了一層淡紫色的油漆,讓這個簡陋的房屋也有了幾多氣派感覺。
谷內氣溫比谷外要暖和的多,但是天氣對於這些人沒有多少影響。
在淡紫色木架房屋裡,此時正端坐的兩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遮蔽在黑袍中,默然站在角落裡的身影。
黑袍中的身影看不出臉面,但是遠遠都能嗅到一股不同以往的戾氣,這戾氣似乎要衝破天際,讓房屋內的溫度似乎降到了冰點。
而坐在長桌上的兩人,一個是瘦削中年人,一身紫衣上淡淡的天蠍花紋從背後延伸到身前,他眉心處有一隻帶著六翅的天蠍紋身,這人正是蠍王。
而坐在蠍王旁邊的是一個壯碩青年,名叫長空,二十多歲的年紀,身上是淡紫色衣物,顏色比蠍王要淡一些,刺繡的天蠍也要小一點,氣勢稍微“溫和”一點。
這個青年是蠍王的嫡傳弟子,他清楚的知道,想要在自己師傅跟前活的長久需要做些什麼。
“師傅,裡裡外外前前後後已經準備妥當,不過是見古東平而已,用不用費如此大的力氣?”青年故作不耐煩的問道。
啪!蠍王臉上有了一絲不快閃過,給他青年腦袋一巴掌,打完之後他臉上笑意閃過,也自己徒弟解釋道“古東平當然沒有這個臉面,這是為王家準備的,香河王家呀!上品世家,是要攀上了王家,古家的威脅不過迎刃而解。”
蠍王說道最後難免自得,因為被崛起中的古東平掃了臉面,邪風天蠍在東陸名聲快要臭了。
當時的古東平還沒有如今名氣,血匠門和天蠍就是送下來的踏板,被他踩了,要不是天蠍幾百年留下的情義和自身實力在這裡,早就被東陸明暗面勢力瓜分完。
但是即使有以前情分,要知道情分這東西,風光時有用,一但落魄難免有人要踩上一踩,好在古東平崛起夠快,這樣天蠍就不顯太過無能。
當然也少不了一些檯面下的較勁,證實了天蠍並非真的軟弱可欺。
如今一但傳出去天蠍有香河王家助力,天蠍就好似有了官方認可一樣,很多事就方便做了。
想到蠍王看了一眼長桌上準備的東西,有看了身後的黑袍一眼,對青年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帶著太上長老附近再次檢查一遍,一定不能出錯,這是投靠王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和古家和解可以,但是要打出我們的威風!”
青年低頭應是,但是餘光看向黑袍帶著明顯的驚懼。
所謂的太上長老根本就是一個瘋子,經年突破不了四階,人已經不正常了,也就只有蠍王秘法可以短期控制他們,這就是邪武不得進步的下場。
等到房屋內,空無一人蠍王面目平靜下來,帶著一股堅毅從他身上出現。
即使天蠍有潛伏經驗,如今也不過堪堪支撐。
一是邪武本來就拿不上臺面,下品世家他們不怕,但是更加盤根錯節的古家卻不是普通勢力可比,至少在古家一句話是可以讓東陸抖一抖的。
這一次天蠍一但與古東平和談,接著香河王家的底蘊未必沒有徹底走上前臺的機會!
東分谷外,古東平一行人驅車到了這裡下來,謝飛鵬在後面抱著賈平的實驗成果,這一次除了言和還有就是憑藉手頭資料敲詐天蠍一筆。
“蠍王倒是少了一個好地方。”古東平打量著東分谷不同於一般風景道。
謝飛鵬等到狼孩停好車跟上,他笑著道“如今東陸也就只有昌平省亂做一團,已經成了東陸暗面勢力的聚集地。”
謝飛鵬顯然聽懂了古東平的雙關意思,張家如今中品世家名頭名存實亡,而宣武省古家和順義省王家都有清理所在省郡勢力的舉動,這就導致昌平省秩序陷入了一種混亂。
選在這裡不是古家地盤,反而是天蠍的老巢,不得不說是個“好地方。”
正巧,遠方來了一輛車,停了下來後,兩個人下了車。
一個是青年,長得倒是英俊,卻有一絲陰氣,顯得人陰沉,這是人王鼓,香河王家的家主一脈子弟。他身後的是一箇中年人身著皮甲,名叫清平,全副武裝,侍衛打扮,觀其實力有無極氣象。
他們兩個是代表王家的助力。
他們下了車之後,自然見到了古東平,對於古東平影像王鼓自然見過。
不僅如此對於他還知道對方受傷的真正原因,所以這次王家才派他來。
他來一是古東平確實大膽,需要一個有分量的人鎮場子,二是王家有專門的分析師分析古東平已經廢了,也需要一個人有眼力的人查探虛實。
雖然不屑古東平的找死行徑,但是不得不說他已經名揚了神都乃是中陸,在有些人眼中秘密自然不是秘密。
前來迎接的蠍王弟子長空,就看到兩夥人都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