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放緩,古東平控制散落身體各處的金剛勁,優先護住了心臟,護住了他的心脈。
而另一邊血棺上的暗紅刻畫慢慢變得鮮豔,變得致命,像是吸足了鮮血的蚊子,補充完營養,想要大幹一場。
冥冥中的直覺告訴古東平,只要血液失控,他今天十有八九要交代在了這裡,但是死亡並沒有讓他畏懼,讓他退縮,反而躍躍欲試,反而激動莫名!
他喜歡這種感覺!
巨漢身體嚴重縮水,其實失去的是他的血液,來自血液中的精華被他一點點注入手中血棺之內,他知道馬上自己就會死,但是今夜過後他就沒想過要活。
看著痛苦掙扎的古東平,巨漢眼中沒有快意,反而閃過一絲痛苦,就是他,如果不刺殺他也許就沒有現在的事,一想到血匠門要滅在自己手上,巨漢就恨不得立刻死去!
古東平並不知道巨漢的內心活動,不過他同樣可以滿足他的願望。
金剛勁鎖住了身體血液,雖然已經起強化過幾遍的身體,目前足夠承受血液快速流轉的衝擊力,但是他顯然不願意再等下去。
被血棺粘住左手並沒有影響古東平攻擊,已經和他血脈共鳴的彎刀,有著普通武器不能給他的默契,這種默契叫做心意相通。
咚!咚!一滴滴金剛勁液滴在古東平身體炸開,把他內臟牢牢護住,一道刀光破開了烏雲,從下弦到上弦,到圓月,大放光輝!
終於這宅院迎來了月亮,然後就是銀色光輝在天地間揮灑光輝,從上而下的光輝讓巨漢以為是月色,他抬頭卻猛然怔住,因為他看到的只有一片清冷刀茫。
因為盤算著一刀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古東平就只好用出了無數刀,嘯月化作無數刀茫,每一刀皆是水準往上。
刀茫先是剁碎了巨漢,讓他化作一片片血花,只是碎骨肉漿未曾掉落到地上已經被血棺吸光,瞬間巨漢骨肉不存。
然後就感覺古東平左手的吸力更大了,不過這種感覺也就是一瞬,清冷刀光緊接著剁碎了那巨大血紅巨棺,離得近,古東平彷彿聽到了血棺內部的哀嚎,在某種程度上血棺並不武器,而是特殊的生物。
只是沒有心智,只有慾望,這種武器古東平沒有保留的興趣,走外門邪道的東西他並不想要。
刀茫落下,大血洗地,血棺先是遭受凌遲,由遭受了攔腰斬,半殘破的血棺流出豔紅血液。濃厚的血液落地化作奇形怪狀的東西,不斷的凝聚散去,變著法子向著古東平腳下綿延。
也不知血匠門哪裡弄來的這個邪門玩意,古東平收刀佇立,看著像是血泉噴湧的血棺,不知想到了什麼。隨即他感覺時機差不多了,古東平果斷勾連侵略如火奧義,轟!刀光閃過,火焰滔天!血棺和血液變成了一遍火海。
頻臨絕境,與他手相連的血棺發出一道絕望哀嚎,直直刺向了古東平腦袋。
帶了現在都不死心,古東平冷冷一笑。他也不反抗就看著這精神攻擊落下,唯我唯一,天生地下唯我獨尊的奧義還盤踞在他的腦海,血棺的臨死掙扎,不出意外石沉大海。
這時古東平感覺左手一輕,他腳步一踏,撤步而出,夜風吹動火焰,他身上皮甲上還能看到焰火舔過的痕跡,那一塊塊斑痕,黑乎乎的像是灰碳鑲嵌在了皮甲裡面,有些醜陋,也有些閃亮。
四周喊殺聲還在繼續,古東平一動不動,冷眼旁觀。直到滿地血液燃燒殆盡,那灰紅毒氣最強的一刻,他手一擺,頃刻間懷抱陰陽。
呼哧!回身帶起一股颶風,灰紅毒氣被一點點牽引,落下,緊接著他從符文空間中拿出試管,不一會兒將壓縮成暗紅液滴的毒氣收了起來。
霧氣散去,剛才戰鬥過的地方只留下了一片焦黑和暗紅的斑點,紅色血棺被燒得點滴不剩,古東平以為會留下一些材料,沒想到一點東西都沒有。
正在這時亞爾維斯來了,此時他乾淨的皮甲上滿是血汙“主人,血匠門所有反抗護衛,全部殺光。後院已經攻克,剩下的是小學徒和沒有反抗力量的僕役。”
古東平眼睛深的像是看不到盡頭的漩渦,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儘快派戰士駐守,完成交接。血匠門部眾全部殺光!”
亞爾維斯心中一顫,點頭稱是,不一會兒血匠門剛剛落下的哀嚎聲再次響起,然後便是久久的寂靜。
.......
昌平省血匠們另外一處據點,一處莊園外,謝飛鵬依然採取了最穩妥的做法,步步逼近。
莊園高牆挺立,哨塔也不少,不過這一處看似最為困難,其實是最簡單的據點。
謝飛鵬採用圍三缺一的策略,意圖全殲對手!
他讓樊躍華,袁克林、齊思文兩女四人成三隊,各帶兩百戰士,分別從東、西、南三個門發起攻擊,將敵人逼向西邊。
當這座莊園裡的人被逼到絕境,妄圖從西面逃走時,他們就會絕望的發現,謝飛鵬帶著兩百人正在以逸待勞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