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知與不可知之間,是否存在一個區域供人思考?
古東平沒有糾結於這個問題,不是所有問題都有答案,但是總有一個最佳的解決方案。
他不是腳踏陰陽,而是要做陰陽圖中的那根曲線,站在陰陽魚首尾交合的落腳點,扯住陰陽魚的魚須。
認知領域,即世界觀。
腳踏陰陽和腳踏兩隻船是沒有什麼分別的,也和一個人同騎兩匹馬一樣。
初看爽,再看奇怪,最後往往得不到好下場。
艱難處需要的是一往無前的悶頭苦幹,而不是左右搖擺不定,導致最後懷疑自己,或瘋或傻。
古東平做的是相對簡單的“牆頭草”,他這樣做不是覬覦可知與不可知的同種便利,也不是對古典現代符文學有一網打盡的野心。
他僅僅是“飽讀”理論的初學者,而且所讀的只是基礎理論。
主要實踐,僅僅是符文空間製作,僵衛改造寥寥幾次,雖然無一例外成功,但是他自己清楚原因是什麼,不是他自己有多厲害,僅僅是整體掌控異能的太變態。
只要滿足基礎源力,理論可行,材料足夠,基本上他可以做出任何符文。
按照他自己定下的專攻符文武器、武裝製作兩大領域,看起來他只要動動手就已經足夠。
他之前也有過這種“幼稚”且“天真”想法。
但隨著讀書增多,對符文領域的瞭解日益加深,當然最重要的是昌勁的敲打。
因為昌蘭香被這小老兒怒對,對此古東平抱著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心態。
畢竟作為他未來團隊已經內定的兩大後勤人員之一,古東平作為團隊“當之無愧”的主宰。
自然要讓他懂得什麼叫做敬畏之心?什麼叫做天才本色?
若不如此,怎麼對得起他逆天的天賦。
古東平微微輕浮了一下,雖然只是他自己如此認為,卻不想遭到了赤裸裸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打臉。
最難聽的話不是髒話,而是實話。
最難以接受的不是不行,而是自己擅長的領域不行。
昌勁作為古典符文學的準大師,帶過的學徒不知有多少,對古東平這種眼高手低的蠢貨不知見過多少,自然有的是方法拿捏他。
雖然昌勁對他那變態的執行能力也是咂舌不已,但是在古東平成長之前還是要虐一虐,美其名是促進成長。
結果是註定的。
昌勁沒有出變態的題目,而是選擇了相對簡單的,正因如此,古東平心中才不是滋味。
一個一級符文武器。
不算困難,有完整的設計圖,有材料,而且古東平的源力本身可以支撐製作符文武器完畢,更何況他的源力本身屬性陰陽,製作符武可以沒有加成,但一般不會有削減。
就是這一個不算困難的小小題目,他一共做了八次。
源力反覆消耗然後恢復,從白天到黑夜。
也讓昌勁看到了古東平骨子裡的倔強。
但是依然失敗。
昌勁本來準備好了一番奚落話語,但是看到古東平一副神經衰弱的模樣,沒敢過分刺激。
當然了這只是對外說法,實際上是昌蘭香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嚴厲警告”他這個爺爺不要進一步打擊。
一物降一物。
昌勁去掉了許多一針見血綿中帶刺的話,只老老實實說出了實話。
“小子,你自己是不是做成過不少‘半成品’就洋洋得意,自以為天底下沒有什麼能難道你?”
確實,古東平調配原料、繪製符文,乃至在行藏裡切斷線路,改造僵衛讓他有這種錯覺。
昌勁本來正要冷冷一笑,但是被孫女一瞪,只好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