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惡狠狠地瞪了旁邊的白行歌一眼,白行歌被他瞪的反而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大靈尊給他的玉簡中究竟有什麼?
“大靈尊,按照我們劍靈域的規矩,上代域主隕落,新任的域主本就應該在內域核心長老中選擇,紀綱有錯,沒有資格擔任域主一位,但秋夢痕長老無論是人品,還是修為境界,俱都是劍靈域出類拔萃的存在,是以白行歌也沒有資格繼任域主之位,劍靈域域主之位理應由秋夢痕長老擔任。”紀綱也是一代梟雄,心念電轉之下,已然是恢復了平靜,沉聲說道。
“紀綱,你處心積慮,無非就是為了劍靈域域主的位子,可謂是煞費苦心,竟然連秋道友都被你請了出來,你之所以想要讓秋道友繼承劍靈域域主之位,無非是退而求其次,待其繼位之後,再傳位於你,而且即便不傳位於你,憑藉你們的關係,你這位少域主也能夠執掌大權。”隨著話聲落下,一道劍氣從天而降,落在了白行歌身旁,待劍氣散去,顯露出一名二十七八歲的白袍背劍男子。
赫然正是消失已久的風雲無劍。
“風雲無劍?你竟然沒有失蹤。”看到風雲無劍,紀綱頓時有些慌亂了。
白行歌則是露出了大喜表情,單膝跪下:“行歌拜見師尊。”
“起來吧,這段日子倒是辛苦你了。”風雲無劍運轉劍氣真元,將白行歌扶起,在接觸到風雲無劍的真元之後,白行歌神情一怔,眉頭微皺,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悟的表情。
“風雲無劍拜見大靈尊。”風雲無劍並沒有理會紀綱,而是轉身,朝著大靈尊深深地躬身行了一禮。
“風雲道友,別來無恙。”大靈尊擺了擺手,示意其起身,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淡淡的說道。
“多謝大靈尊。”
風雲無劍謝過之後,才再次轉身,看向紀綱:“本長老與白行歌,本無意於劍靈域的域主之位,但風雲無劍當年深受老域主的恩惠,曾經發下誓言,只要風雲無劍在世一天,就必然守護劍靈域,不讓其走入歧途,換做是別人,風雲無劍並不介意其擔任域主之位,唯獨你紀綱,絕對不行。”風雲無劍的聲音斬釘截鐵,與他以前的淡薄名利全然不同。
就連一旁的白行歌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其眼底卻是顯露出一絲驚喜之色。
“哼,原來那枚玉簡是你交給大靈尊的,你沒有失蹤又如何,眼下劍靈域共有兩位內域首席長老,秋長老與你,還未見真章,這域主之位究竟屬於誰,還言之過早。”
“風雲道友,我們已經有萬年未見了吧,只是秋某也沒有想到,萬年之後的見面,卻是這樣的一副場景。”一旁沉默的秋夢痕這時候走了出來,看向風雲無劍,開口說道。
萬年未見,秋夢痕發現眼前的風雲無劍,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但其依舊是渡劫巔峰之境,和自己一樣,看來萬年的時間,並未讓這位風雲無劍,跳出那一步,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如今的情勢對於紀綱已經十分不利,他也不得不選擇出面了,為了這個兒子,他必須要出這個頭,哪怕是和風雲無劍戰上一場。
別人也許並不瞭解風雲無劍,但和老域主陌君凰糾纏了半生的他,如何不知道風雲無劍在劍道上的資質,其實並不輸於陌君凰,陌君凰甚至曾經說過,將來風雲無劍在劍道上的成就,也許還要超過他陌君凰。
這句話秋夢痕一直記得,此刻面對風雲無劍,說實話他也沒有勝的把握。
同時秋夢痕又有些不甘,當年在陌君凰手中,他敗了半招,如今在風雲無劍面前,他不想再折戟沉沙,他要透過這一戰,來奪回自己失去的自信,讓自己邁過去那道進階大乘路上的坎,這也是他的心魔,要不是這道心魔,也許他早就踏入大乘期,成為一名大乘劍修了。
“秋道友,你這又是何苦呢?紀綱的所作所為,與你無關,何苦要替他出頭,而且我也知道,秋道友並非眷戀權勢之人,否則當年也不會解散劍盟,閉關苦修了。”
“風雲道友,多餘的話就無需說了,今日也是命運讓我們再次相遇,也要透過這一戰,來了卻昔日的因果,如果秋某敗了,秋某立刻離開,此生絕不再踏入劍靈域一步,如果風雲道友敗了,那麼就讓出劍靈域域主一位。”
“秋道友,你真的要與我一戰?”
“不錯,此戰勢在必行。”
“哎~~”風雲無劍微微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風雲無劍也只能答應了。”
“大靈尊,您可否做個見證,要是風雲長老勝了,紀綱立刻返回劍靈域,永不再覬覦域主之位,要是秋長老勝了,那麼劍靈域域主就是秋長老?”紀綱突然開口說道,其顯然是擔心大靈尊用自己的權威,來為難自己,就算是秋長老勝了,只要大靈尊一句話,他依舊成不了劍靈域域主。
紀綱此舉是堵住大靈尊的口,以免功虧一簣。
大靈尊聞言,也是心中冷笑,但其臉上卻是沒有絲毫表情,淡淡的說道:“可以,本尊就做這個見證人。”
“風雲道友,我們開始吧。”秋夢痕說完,輕輕一步踏出,就閃身到了廣場中央,凝神而立,體內滾滾劍元已經開始湧動,其一身長袍也開始緩緩飄動起來。
身後古劍,也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之聲。
一道白影閃過,風雲無劍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秋夢痕前方百丈,氣定神閒,身上也沒有一絲的劍氣散發出來,就如同一個從未曾修煉過的凡人。
“秋道友,請出劍吧。”風雲無劍微微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平淡的聲音從其口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