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靜就琢磨著該什麼時候登臺比較好,話說她還真沒把二胡曲帶到酒吧這樣的場合,所以顯得格外興奮,也特別期待臺下的觀眾會有怎樣的反應。
肖雨然則在打量了一下酒吧情況後,向秦放歌彙報情況,“你那個超級粉絲今天沒來。”
秦放歌笑笑,“算不上粉絲吧!”
肖雨然現在已經習慣了他的謙虛,反駁說,“這個你說了可不算,那可是她自己親口承認的,叫什麼晚晴來著。”
旁邊黃靜也跟著八卦起來,肖雨然也來了興致,給她講上次秦放歌來酒吧上臺表演的感人場景,重點就說起了那個漂亮少婦為他一擲千金的豪情壯舉。
黃靜就拿斜眼看他,還說什麼,“徒弟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我這當師父的與有榮焉!”
左書琴都懶得去笑話她了,徑直和秦放歌聊起民樂團的事情來。秦放歌對她做出的這個,走出校園的壯舉表示欽佩和贊同,覺得很有必要,只在校園裡玩音樂的話,侷限性還是很大的。同時,他也很慶幸,左書琴家有這樣一個酒吧,可以給她們一些機會,要是去其他酒吧的話,別人還不見得肯讓她們上臺。
左書琴點頭稱是,不過這樣一來,她們的時間就更緊張了,本來平時各個成員身上的學習任務就不輕,能抽時間在一起練習的機會都不算太多,要是以後再到酒吧或者是去廣場公園演出的話,就要犧牲更多的休息時間。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把曲子做出來,才能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秦放歌能幫忙的地方不多,但他有這個意願和行動,這就讓左書琴很是滿意了。
說話間,左夢風又過來了,還帶來了吹笛子的和琵琶手,並介紹給他們認識。
兩人都是左夢風新找來的,上次秦放歌來酒吧的時候,他們都沒在。但這兩個三十多歲將近四十歲的男人卻不敢小瞧秦放歌,行內人都知道,左夢風看人眼光非常準,能得到他另眼想看的,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因此,兩人都顯得相當客氣,根本沒有把秦放歌還有另外幾個人當成後輩來對待。
秦放歌他們自然很也很禮貌,尤其是陳瑜珊,她以後還得和他們配合,要他們伴奏,得靠他們照顧呢!
琵琶手叫胡明輝,據左夢風說,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以前就是專攻琵琶的,論水平,華夏音樂學院那些學生,能勝過他的也不多。
秦放歌又表示佩服,胡明輝留著小鬍子,笑得也很豪氣,“我也喜歡李太白的這首《將進酒》,老左的編曲水平我們都是知道的,就一個字,絕!秦小兄弟的作曲我看過了,更絕!真的,簡直就是將太白醉酒狂歌的場景再現。今天能和你一起合作這曲,是我們的幸運。”
秦放歌連忙說,“胡大哥說這話簡直折煞我了,只希望不要讓胡大哥你們失望就好。遺憾的是我只能唱這一回,以後陳姐上臺的時候,還得請胡大哥你們多照顧。”
說得吹笛子的陳經華也笑了起來,跟胡明輝一起說沒問題。他算是半路出家的,可他的笛子水平還真不低,因為他以前是玩簫的,這兩種樂器,共同之處很多,幾乎玩這兩樣樂器的,都是多面手。
倒沒人煞風景地問他們水平這麼高,現在為什麼會在酒吧裡混。
陳瑜珊也趕緊謝過他們,這些都是前輩舞臺經驗豐富得很,她剛出來兩年,還只能算是新手。
這會,他們說起的就是這首《將進酒》的話題,陳經華還問秦放歌這首歌曲的創作背景,秦放歌也就如實相告。說他本來從小就特別喜歡這首詩,參加考試的時候就是朗誦這首詩歌,早就背得爛熟,一直想作曲只是沒靈感,那天在酒吧玩搖滾鋼琴的時候,靈感一下迸發出來,然後就有了這首曲子。
別說他們倆了,連黃靜在旁邊都聽得有滋有味的,對秦放歌的演繹,也變得越發期待起來。
這首《將進酒》的曲子是秦放歌自己真正的原創,他反倒顯得格外謙虛起來。那些個他抄襲的曲子,他倒是心安理得,因為他知道,那些榮耀並不屬於他,而是屬於曲子原來作者,他只不過用他自己的名義幫忙傳播而已。
雖說每個人可能對李白的這首《將進酒》的理解都不一樣,但等下要演繹這首《將進酒》的時候,黃明輝和陳經華都願意跟著秦放歌理解的感情來,畢竟,這首曲子的作曲者是他,編曲雖然很自由,但卻絕對不能出現喧賓奪主的情況,更別說和主曲唱反調這樣的情況,他們可不想當豬隊友。
這兩個年紀大的樂手對音樂的理解確實有他們的獨到之處,只是對於眼下這混亂不堪的音樂市場,大家都覺得看不懂。
沒聊一會,就輪到陳瑜珊上臺唱歌,陳經華胡明輝也都各自準備去,至於左夢風,他這個酒吧老闆更忙,要招呼其他各路人馬。
看得出來,陳瑜珊現在酒吧已經有了相當的人氣,她上臺的時候,掌聲都比以往熱烈得多,還有人大聲叫著她的名字。
秦放歌他們的上臺時間,則安排在後面一些,他都有些擔心,秦放歌他們上臺之後,後面的節目不能讓顧客滿意。
左書琴心細,跟著鼓掌之餘,還問肖雨然等下要不要上臺去,給陳瑜珊鋼琴伴奏或者來一首鋼琴獨奏曲什麼的。
“不去了,今天晚上我就安心做個觀眾。”肖雨然卻搖頭,她對陳瑜珊的情況相當瞭解,現在酒吧的樂隊已經能演繹四重奏的《寂寞在唱歌》,她就不去搶人家飯碗。
可旁邊秦放歌卻慫恿,說她可以上臺彈些好聽的鋼琴曲,也算積累舞臺經驗,儘管她已經夠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