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改重複)
可是……
大明還是有皇帝,有勳貴,各類仙家門派,也是新興勢力……
“天下為公四個字,很難。”
姚廣孝發出感慨,李巖也感同身受,他也不認為在審判委員會的配合下,他們能夠做到這一點,實際上,這不是一場聞革能夠解決的。
更何況他們要解決的不僅僅是分配的問題,他們還要正本清源,重建道德。
從上世紀自由主義氾濫開始,道德已經徹底崩壞了。
這一塊不撿起來,共產就是一個笑話。
而且馬列這套,其實是有失偏頗的,這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類似於中西醫,西醫講究對症,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但,總是治標不治本。
做得再好,也只能管一時之功效,這不是空口白牙,而是歷史已經驗證了的。
真正要完成覺悟的第一階段。
用共產來做目標是不行的,反而是“天下為公”這四個字要更好一些,讀不懂“天下”二字,就讀不懂人與文明的關係,遑論覺悟了。
所以。
姚廣孝在大明經歷過第一階段之後,才會說出“天下為公很難”這句話,他根本就不認為馬列是達到文明覺悟第一階段的良藥。
這劑藥只能治症,無法治根。
李巖對此也深深認可,所以他才會提出正本清源一說,歷史研究社這些年也都在做這件事,但他依舊沒有苗頭,不知道要怎樣一劑藥,才能夠真正的達到天下為公。
道德經裡有答案,大道,便包含了這些。
但,也只有“大道”二字了。
心學一直認為是中華文明的最後一塊拼圖,可它更多的是應在長生革命上面,在第一階段,仍舊留有一塊空白,需要尋找答案。
“國師可有眉目?”
李巖恭敬的問道,他認為姚廣孝在看了他們的世界後,應該會有些感悟。
姚廣孝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吳楊公學是在吸收了馬列的基礎上進行的改良,核心便是‘天下為公’這四個字。”
“吳楊公學重視事功,以天下為己任,最注重平等二字。”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在吳楊公學興起之後,就絕非空話了,有些雷池,即便是天子也無法越過。”
“天下土地皆為公有,僅為了達成這一條,便流了不知道多少血。”
“均田免賦,金融歸公,產業贖買……時年改革,絲毫不比那些共產之國做得差,是真正做到了天下為公,人盡其用。”
“但。”
“也只是一時之盛,自吳楊二公辭世,天下盛隆日久,疲態已經顯露,人心正在漫散,較百年前已經相差遠矣。”
“如今思來,吳楊公學的弊端在於過於重視事功,而忽略了立德、立言。”
“所以不能長久。”
李巖聽罷,也相當贊成,曾經的中蘇兩國,不就是如此?只是大明要做的比他們更好一些,而且沒有敵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