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士在臨近春季的小路上,寒風依舊是那樣的刺骨,跨坐在布雷迪恩男爵身後的年幼的亞瑟王子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卡梅洛特城。
那是他生活了四年的地方,也是他父親的榮耀的起點,同時也是他仇恨的所在,他終身為止奮鬥的目標。
處在血與火當中的卡梅洛特城,終於失去了他原本的主人,迎來一個新的統治者。
城堡裡的烏鴉群落沖天而起,他們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與城堡裡的屍體無緣,因此早早的離開這裡,離開這片明明在眼前卻無法到嘴的傷心地。
他們的升空,就宛如烏雲一般漆黑,籠罩了整個卡梅洛特城,整整一大片烏鴉就在城堡上方盤旋,似乎預示了卡梅洛特王國以後的日子究竟是何等境地。
就當年幼的王者心中暗暗立下誓言的同時,威廉卻依舊是悠閒的生活在領地上。
雖然他那已經有些喪失了的上進心已經重新被出生的孩子們喚醒,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悠閒的生活。
畢竟短期內他還沒有什麼目標,整個登倫堡休養生息的策略也都還在進行著,土地的開墾,曼德斯法典的普及,以及商業的促發,都在緩慢進行著。
軍隊的訓練以及騎士們的配合也都井井有條的運轉,隨著冬季的初步過去,春耕已經快要開始。
並且切克爾人送來的第一批奴隸,大概在五百人左右,已經快要運送到威廉這裡來了,不過安置方面,也並不需要他親自出面處理。
蘭斯在這方面就有不錯的才能,雖然距離統籌能力出眾的維達爾相差不少,但是當前在威廉手中的,也就他還能夠擔任這個職位了。
而此時城堡上的財務,威廉已經基本都交給威娜去處理了,作為貴族夫人,一個領主的妻子,手裡沒有權利可不行。
更何況這樣僅僅是城堡裡的財務,領地上的財務威廉還是緊緊的攥在自己的手裡。
不過別說,這三個多月下來,維達爾和基諾斯可真不是吃素的,他們兩個分別採取了不一樣的策略。
基諾斯是依靠著嚴格的法律以及交易的公正性,吸引了大批的商人去到他所負責的索羅斯鎮。
而維達爾,則是依靠著薩頓鎮那豐富的地產,以及給予一些優惠,並且充分利用威廉領地的宣傳力量,同樣吸引了大批的商人來到哪裡經營。
不僅如此,再加上威廉在整個郡實行的政策,以及威廉自己的手法,和蘭斯行會在周邊大小商人們當中的宣傳,整個領地的商業也繁榮了不少。
因此,光是上一個月登倫堡一座城市裡面,威廉就足足抽出來了八百多枚銀幣的商稅。
加上其它的兩座城市以及村莊莊園那些零零散散的稅務,光是商稅這一項,每個月就能夠給威廉提供一千六百枚銀幣。
要知道,整個茨克馬王室一個月的商稅也不過才八千枚銀幣而已,那可是將近登倫堡五倍的面積啊,更不要說哪裡的商業是多麼繁華。
如果給威廉兩年的時間,他有信心將整個領地的商稅提升倒三千枚銀幣,如果給他四年的時間,有沒有四五千枚銀幣都不一定。
而威廉將領地治理的風生水起,並且軍事力量強大的訊息也都傳到了周邊的領地,因此這次比賽才有這麼多人來捧場。
登倫堡那看上去比較整潔的街道上摩肩擦踵,人流量比平時攀升了數倍,帶來的肯定就是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