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也就是聖歷1256年,威廉五十三歲,正式退位,將洛裡克帝國皇帝的位置交給了查理曼。
同時他徹底進行了一次宗教改革,將聖教定為洛裡克帝國的國教,在大陸上收取什一稅的同時取消其他權利,比如發放贖罪券的權利,領書向教會宣誓效忠的權利,以及擁有武裝的權利。
並且徹底將教宗之位和洛裡克帝國皇帝之位結合在了一起,皇帝即是教宗,正式達成了****。
威廉給幾個兒子分封的國家也都是在當地生根發芽,一個個的都站穩了跟腳。
威廉總算是沒有了任何後顧之憂了,一天下午,威廉拖著衰老的身軀正在睡夢當中。
他夢見一陣金戈鐵馬,正式剛剛來到這片大陸的那段時間,數名敵人正在攻擊手無寸鐵的自己。
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在做夢,彷彿自己就是那個無助的年輕人一般。
威廉手足無措的四處奔逃著,雖然他竭力狂奔,但敵人仍然是緩緩的追上了他。
終於,他被一名敵人踢到在了地上,他大聲的慘叫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但是她的求饒沒有任何作用,敵人的長劍仍然是砍在了他的胸前,一股鮮血蹲守噴濺出來,將整個夢境都渲染的血腥無比。
“啊!”威廉陡然從夢中驚醒,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喊著坐了起來。
當他醒來之後,只見威娜正在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威娜坐在床上摟住了威廉,然後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了威廉?”
威廉勉強的笑了笑,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拍了拍威娜的後背說道:“沒什麼,做了個噩夢而已!睡吧!”
威廉說著,就這樣再次按住威娜躺在了床上準備繼續睡覺,但在威娜看不到的時候,他捂著自己仍然在隱隱作痛的胸口,似乎剛才夢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一般。
此後的幾個月世間裡,威廉的胸口一直都在隱隱作痛,他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處,哪裡果然有一道傷口,而那個傷口威廉記得很清楚,正是自己來到大陸不久在戰場上被敵人刺傷的。
當初他以為這道傷口不深,也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卻不想,三十七年之後這道傷口才找上門來。
威廉的身體越加的虛弱,因為這道傷口逐漸正在吸取他全身的精力。
查理曼緊張極了,從小開始威廉最疼愛的兒子就是他,他一路上都有著威廉的護持,並且為了他以後的穩定甚至不惜自己退位吧皇帝位置交給他。
而且多年以來父子倆的感情交流也很多,即便是雙方都非常忙碌,兩人都沒有任何例外的每天在一起吃飯。
而威廉其他的幾個兒子也都非常緊張,全部都回到了登倫堡當中探望自己的父親,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當中,自己的父親總是非常強大的,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父親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辦到。
誰也沒有想過,如此強大的父親也會又這麼虛弱的一天,當他的子女們匯聚在一起的時候,威廉笑了。
他笑的很虛弱,因為現在他就連大笑的力氣都沒有了,所有人都沒想到,往日裡那麼剛強的一個人,現在居然虛弱倒了這個地步。
斡裡木現在也是五十多歲了,他的鬍子也已經發白了,臉上充滿了皺紋,他早就奪回了屬於他父親的部落,現在作為洛裡克帝國的實權公爵。
他說道:“快點好起來的威廉,我還等著你再和我一起喝酒,一起並肩作戰呢!就像三十七年前我們還是強盜那時一樣!”
斡裡木的眼中蓄滿了淚水,但是說這番話的時候卻是笑著的。
旁邊已經六十多歲,更加蒼老的諾文也是說道:“是啊,儘快好起來,我們都等著你呢!”
威廉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子女們,他們的身邊基本上都帶著孩子,自己的家族,已然發揚光大了。
事實上,威廉覺得自己就算是這樣死了也沒什麼,這世界上的一切繁華奢華他都享受過了,貴為洛裡克帝國的皇帝,沒有什麼是他沒有享受過的。
他唯一遊戲人放心不下的就是威娜,這個從少年時期就和自己相濡以沫的結髮妻子在自己死後將會是何等的悲痛。
而除了威娜之外,還有玲絲,他對於玲絲顯得是相當愧疚,一直到現在,他都沒能給玲絲什麼名分。
而此時,小威廉來到了他的身邊,蹲下來說:“祖父大人,快點好起來吧,我還等著您和我玩呢!”
小威廉是查理曼的長子,這個名字還是威廉給取的,他給自己的兒子取名都比較“考究”,因此他給自己長孫的名字也很細心,他希望自己的長孫能夠和自己一樣,做出不凡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