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正在威娜的房間裡陪著她,她的哥哥和柯莫斯夫人也都陪在身邊。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大人,勞爾子爵帶著他的封臣和他的兒子伊摩喬爵士到了,現在正在莊園大廳裡。”
維達爾不敢貿然闖進來,只好隔著們向威廉彙報。
“好,我這就去接待!”
威廉應了一句,然後歉意的對三人說道:“抱歉,我得去接待一下賓客,很快就會回來的!”
走出了房門,威廉跟著維達爾往莊園門口走去。
“你見到勞爾子爵了吧!”威廉在走廊裡對維達爾問道。
“是的大人,我見到勞爾子爵之後將他們帶到了大廳裡,不過勞爾子爵看起來有些虛弱,可能身體出了問題。”
維達爾如實的將他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威廉,並且語氣重有些驚訝,畢竟他沒有參加洛彌谷戰役,並不知道勞爾子爵在戰鬥中負傷的事情。
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哦,親愛的勞爾子爵,您的到來讓我的莊園蓬蓽生輝,非常感謝您能夠給我這個面子,來參加我的婚禮!”
威廉十分客套的說著,雖然所有的登倫堡貴族都回來,但是必要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哈哈,你的婚禮我當然要參加了,當年的小騎士也成長為一個手握重兵的大領主了,我怎麼能不來呢?”
勞爾子爵用中氣不足的語調說著,從他的語氣當中就能夠聽出,他的身體狀況相當不妙,再加上他的年齡,說不定不知什麼時候,就要回到聖父的懷抱。
勞爾子爵在貴族當中算是相當和藹的,經常提攜後輩,跟威廉關係也還算不錯,是一個讓威廉敬佩的老人。
不過聽說他早年間也是一個脾氣非常暴躁的貴族,對於僕人士兵經常非打即罵,就是他的同僚和封臣也都不喜歡他。
不過自從他深愛的妻子在一場瘟疫當中死去之後,他就徹底改變了性格,他認為他的妻子死於瘟疫是聖父對他的殘暴而降下的懲罰。
之後,他開始變得溫和,將他的兒子伊摩喬爵士撫養長大,並且這二十多年裡也從沒聽說他有情婦或者別的傳聞。
性情開始變得溫和,並且手段也相當高明的他讓封臣們開始敬佩,讓同僚們開始滿意,他少年時的朋友們包括盧瓦爾伯爵都對他十分尊敬。
看著虛弱的他,威廉不禁有些感嘆,這個男人的一聲相當豐富,少年的暴躁道老年的溫和,經歷了多少事情才能夠有這樣大的轉變。
“願聖父保佑您身體健康,我的領地上有幾名不錯的醫師,我希望能讓他們幫您看看病情,畢竟登倫堡不能沒有您,一個溫和而又富有正義感的長者。”
“不用的,我對我自己的身體情況瞭解的很,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只希望,如果伊摩喬有什麼困難,你能夠幫助他一把,他如果對你有什麼不敬,請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