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騎士們也只是小跑,但在高地坡度的增幅下,戰馬的速度越來越快,逐漸的超越了他們平時的速度。
馬蹄聲從一開始的雜亂逐漸變得整齊,隨後變成了如同雷霆一般,勢若奔雷,轟隆隆的響聲敲打在所有人的心頭。
威廉的呼吸逐漸劇烈,第一次戰鬥的那種感覺回來了,他在戰慄,渾身有種顫抖的感覺。
那是男人血脈中傳承千百萬年司職戰鬥的基因在作祟,男人的滿腔熱血只有在戰場上才能夠噴發。
威廉感覺他的血管裡流淌的不是血,而是已經被點燃了的汽油,足以爆發出非凡的戰鬥力。
“父親,您感覺怎麼樣?”伊摩喬爵士哽咽著,嘴裡不停的詢問著被他扶著一隻肩膀的勞爾子爵。
“哦,別擔心我的兒子,現在我們應該做的是儘可能的指揮軍隊,而不是攙扶著我這把老骨頭,明白嗎?”勞爾子爵用虛弱的聲音教導著伊摩喬爵士。
“呵呵,真是老了,放在當年那種角色我能打三個!”沒想到平時看上去相當正牌的勞爾子爵也有幽默的一面。
路上跟他的兒子閒扯了一陣,隨後語氣逐漸嚴肅:“記住伊摩喬,這場戰爭結束後,我們家族一定會因為奮力作戰和胃伯爵堅守而更加讓伯爵重視,記住我的話,如果我不在了,一定要搞好和伯爵和他繼承人的關係!”
“我們家族,就是依靠著和伯爵家族良好的關係,才能夠走到這一步的,戰爭結束後,不管勝敗,我們家族的地位都會再次上升。”
“我明白了,父親,您一定要堅持住啊,我以後還需要您的教導呢!”伊摩喬爵士抽泣了一聲,隨後說道。
“呵呵……你父親我還沒那麼容易死掉,放心吧!”拍了拍伊摩喬爵士的後背,勞爾子爵輕輕一笑說道。
“大人!”一名斷後的騎士攙扶著他受傷的戰友,步履蹣跚的趕了上來。
“嗯?什麼事?你……看上去很好!”伊摩喬爵士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可一看這名騎士是之前斷後的三人當中的一個。
“哦,我的確很好!”騎士看出了伊摩喬爵士的意思,斷後的人沒有死,這很離奇,也很值得懷疑。
“他們的人撤退了,好像是趕往正面戰場,我們這裡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人留守,他們的騎士全都撤走了,所以我們兩個才能回來……”
“什麼?去正面戰場了?”勞爾子爵思索了一陣…
不管戰術素養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個動作的意圖十分明顯,就是要以壓倒性的優勢贏得正面戰場的勝利,讓騎士們的戰果大打折扣。
“集結兵力,我要去支援正面戰場!”勞爾子爵推開了扶著他的伊摩喬爵士,大聲的向身邊的人喊道,他知道,一旦伯爵失敗,那麼登倫堡大部分都貴族都會受到敵人的剝削,這當中肯定也包括他。
“父親大人,您的身體情況根本不允許您這樣做,更何況……我們剩下的人已經不足三百了!”伊摩喬爵士急忙勸阻。
在場的人都在看著勞爾子爵,臉上帶著各種各樣的表情,有期待,有失望,有疲憊,也有麻木。
看著周圍計程車兵,他們大部分身上都帶著傷,奮力作戰了將近兩個小時,手指被凍得都有些拿不住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