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之中沒有點燈,一片漆黑,只有二樓房門底下露出著微弱的燈光,但是白楊依舊能夠清晰地看到房間之中的奢華佈置,處處流露著一種暴發戶的氣息。
甚至白楊還能夠聽清楚樓上有著四個人心跳聲,一個小男孩,一個少女,還有兩個三十歲的男人,除此之外電視新聞的聲音也清晰可聞。
他的感觀靈敏的不像是一個人類,白楊卻不感到驚訝,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已經過了五天了,這五天他已經習慣於這具強大不太像是人類的身體,也只有這種怪物才能夠造出這麼大的罪孽。
“你留在原地,不許發出任何聲音。”白楊一邊朝著樓上緩步走去,一邊對著斯皮爾伯格冷聲道:“除非我叫你進去,不然不要走動。”
臉色已然慘白的斯皮爾伯格攤了攤手:“你放心,我現在的戰鬥力估計也就比火雞強些,即便是你不說我也不會進去的。”
斯皮爾伯格現在已經決定了抱緊大腿了,面對這麼一個恐怖的兇人,抱住大腿才是正途。
歷史上能夠從阿薩爾斯監獄之中逃出的也只有這麼一個了。
………
別墅二樓的臥室之中,純白色水晶燈光從吊燈之上灑落,照亮了地面之上雜亂的書籍、灑落的衣服和歪倒的抱熊。
一個個巨大的泥濘腳印沾染在上好的地毯之上,汙染了這美好的藝術品。
一個三歲左右的男孩被一個三十多歲黑人男子牢牢地捂著嘴巴,發出著嗚嗚的聲音。他帶著嬰兒肥的臉頰之上有著還沒有風乾的淚水,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迷茫、恐懼與無助。
在另一邊的床上,另一個白人男子撕扯著一個白皙少女的T恤,體恤已經撕開了一半,女孩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的肌膚從領口露出,顯露著女孩青春的魅力。
女孩依舊掙扎著,但是她的掙扎更像是在激起這個白人男子的獸性。
“啪!”
巴掌聲清脆響起,安德魯坐在女孩纖細的腰上俯視著女孩,罵道:
“再動弄死你。”
女孩別過頭去,就像是被打懵了,徹底放棄了抵抗。
但是白人男子沒有注意到的是少女冰冷的眼神,她手指不知道何時已經觸控被褥之下冰冷的金屬。
槍械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發明,只需要一槍就可以掀開一個成年人的頭蓋骨,哪怕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
而就在這一刻,臥室大門猛然被推開,少女的手指猛然縮了回來。
“誰!”
抱著男孩的巴特勒猛然回頭,卻見到一個高大而挺拔身影,他本能地感受到一種危險,右手手槍快速抬起。
但是白楊的速度更快,在看到巴特勒的一瞬間,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數十種殺人的方法,電光火石之間白楊的食指卡在了對方手槍的扳機處。
巴特勒只覺得自己的手槍似乎卡在了鋼鐵之中,扳機根本無法扣動,他猛然抬起頭卻看見一雙冰冷的似乎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就像是死神一般。
“咚!”
白楊一記泰拳正踹,恐怖的力量宣洩在了巴特勒的胸骨之上,骨骼發出巨大的悲鳴聲,隨即凹陷下去,巨大的力量裹挾著巴特勒直接飛了出去。
“當!”
這至少八十公斤的黑人就像是紙片人一般凌空飛起重重撞在了牆壁之上,充滿了一種暴力的美感。
巴特勒從牆上摔下,嘴角溢位大量的鮮血,染紅了他白色的T恤,這是內臟被重創的標誌,此時他已經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躺在帶著卡通色彩的床上,女孩安寧清晰地看到了這一幕,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被褥下冰冷的槍柄,在羅斯區之中有槍才有命,只有狠辣的人才能夠在這裡活下去。
聽到聲音的白人安德魯猛然顧不及身下的少女安寧,猛然轉過身,但是面對他的卻是漆黑而空洞的槍口。
“我問你說,明白嗎?”
白楊握著槍居高臨下,嘶啞的聲音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冥冥之中,他感覺原來自己的原身似乎做過很多次這種事情。
這該死的熟悉感似乎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你就是一個罪惡之徒。
“明白!”
安德魯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地跪倒在地,雙手熟練地舉了起來,甚至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永遠不要和一個持槍者動手,也永遠不要在一個持槍者面前做出任何讓他有誤會的動作,這是一個人能夠在羅斯區活下去必須要記住的規則。
被帶倒在地上的小男孩被少女抱上了床,那女孩面色冰冷地看著白楊,本能告訴她剛剛進來的這個男人無比的危險,即便是他看起來像是因思特帝國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