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厭聽見男生說，“我們壓根沒欺負嬋美人”後，程知厭目光陰戾未褪，反而更加駭人了。
男生看著程知厭丟下紙條，紙條寫著——再敢招惹，欺負慕清嬋，就天天讓你們感受，被打的痛苦。
男生心裡委屈的流淚：“我們真的沒有欺負她，我們哪裡敢。”踏馬的，程知厭就是個瞎子和傻子，明明是慕清嬋在演戲。
他和兄弟們被打的好無辜，不過他也明白了，他們都會被嬋姐和程瞎子一打五，根本不配和隔壁學校的人打架，他們還是認輸吧。
面子是個什麼東西，活著不捱揍才最重要。
程知厭看見男生流淚的模樣，眼神嫌棄的蹙眉，須臾之間，程知厭看向其他幾人，其他幾人立刻低頭，哪裡敢對視程知厭。
醫務室那邊。
慕清嬋入了，盛開滿地彼岸花的夢境後，她微微皺了皺眉，下一剎，女鬼的身影出現。
“那個臭變態道士，如今魂魄正是虛弱之際，是對付他的好時機。”
慕清嬋聽著女鬼這番話，笑容淺淺的啟唇：“我知道了，然後呢，還有其他事嗎？”
女鬼表情微沉：“我會想辦法偷他的貼身之物，讓你趁他虛弱的時候，加快時間對付他。”
慕清嬋語氣淡淡的：“嗯，知道了。”
女鬼咬了咬牙，出聲：“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知道了？”
慕清嬋眸光懶散：“就是知道了的意思。”
女鬼：“……”
下一刻，女鬼還想說話，慕清嬋從夢裡離開，直接醒來。
*
翌日，沈淵送了慕清嬋一件法器，慕清嬋眼神喜色的看著沈淵：“謝謝師父的法器。”
沈淵瞅見慕清嬋狹長的狐狸眼睛，此時清亮乾淨的樣子，不知為何，他忽然回想起，百年前的師弟。
乍一看，慕清嬋與師弟的容顏，還真是長得有幾分像，不過他的師弟是男生容顏，自然是沒有慕清嬋漂亮。
思及這些，沈淵眉眼溢位一抹詭異的笑，片刻，沈淵想到，自己與師弟，從小在一起長大的記憶。
那個時候的沈淵，屬於天賦型弟子，是師父的驕傲，別人家門派羨慕的模範好師兄，好徒弟。
忽地，師弟有一日，突然問少年時候的沈淵：“師兄，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沈淵唇角微勾，看著師弟清澈見底的眸，笑著說：“師兄當然喜歡女人了。”
聞言，一襲月白色長袍的師弟，微微垂著眼睫，須臾，他抬起眼眸，眼神明顯失落的神色，沈淵看到自家師弟這副神色，愣了一下。
就因為師弟當時失落的模樣，沈淵總感覺哪裡不對，後來……
倏然間，沈淵沒再回憶起那些畫面，目光看向慕清嬋，慕清嬋語氣低落：“師父，我才想起來，我不會法術，完全無法用法器，你給我法器，也沒什麼用處。”說完，慕清嬋低垂著首，兩隻握著法器的指尖微微蜷縮下。
沈淵看著慕清嬋低垂首的樣子，又想起了當年的師弟，剎那間，沈淵唇角上揚：“法器本來就是送給你玩玩的，能不能用法器，根本無所謂。”
慕清嬋聽言，頃刻抬首，狐狸眼睛泛起乖巧無害的笑意：“師父真好呢。”
夜裡，女鬼又入夢，慕清嬋蹙了蹙眉：“你有沒有辦法，從我的夢裡，得到沈淵給我的法器。”
女鬼想了想，道：“如果你能想個辦法，讓道士敢出來，再找人把道士身上，像是硯臺的法器偷走，把我從那個法器裡放出來，我就能拿到你的法器。”
*
睡到第二日午後，夢醒。
叮咚一聲，微信訊息聲響起，慕清嬋看見沈女士的微信訊息裡，又來問，程知厭吃藥膳的事，她繼續像是以前一樣，回覆假訊息。
某位沈女士最近，並沒有按照沈淵說的話，每日親自送程知厭藥膳，反而因為懶得來，安排別人每日送藥膳過來，然後發資訊，交代慕清嬋看著程知厭，吃藥膳，而且並沒有什麼表示，讓慕清嬋免費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