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少陽宗主陶道人目光驚恐,司天監監正楊郇也是驚恐地看著閻先生。
閻先生淡淡一笑,道:“楊道友,對不住,貧道是蘇國右國師!”
對不起,我是臥底!
而陶平剛剛立足未穩,忽地虛空之間,兩道劍光,一左一右絞殺而來,向著已是重傷的陶平絞殺而去。
“轟……”陶道人迎擊上李觀魚以及一位太真教山主的圍攻,猝不及防,頓時又是吃了大虧,痛哼一聲,肉身半邊兒已潰散成光粒。
“太真、上真二教,你們卑鄙!妄為三真大教!”
陶道人生死危機加身,只覺又驚又怒,口中恨恨說著,身形一震,眼看就要棄了這具肉身,元神遁逃,然而這時,自虛無縹緲的雲端,恍若響起一道凜然清喝,
“人道爭龍,事關天元此界氣數,道友既已率少陽全宗下場,那就願賭服輸,現在算計他人不成,反而自己中了算計,卻又說什麼卑鄙之言,實在有辱我輩道人風采,令人齒冷?”太真掌教冷聲說道。
話音方落,掌中萬千青色流光,恍若青瀑倒洩,向著陶平當頭鎮壓而去,光影散去,依稀可見是一座玲瓏寶塔,通體斑駁陸離,塔身流光通體,帶著鎮壓萬古的氣息。
只聽悶哼一聲,陶道人臉色現出驚恐,卻是感受到一股必死之危臨頭。
“李道友,貧道願效上古前輩,於爭龍事敗,保全道脈,棄暗投明!”陶道人急聲說道。
此言一出,場中眾人無不是一驚,就連蘇照也是深深看了一眼陶道人,心頭嘆了一口氣。
愈是這等道人,愈是對長生念念不忘,如是形神俱滅,多年修為盡作畫餅,豈能甘心?
邱羨聞言,面色頓了下,掌下寶塔一頓,改鎮殺為收伏,化作一道道道則鎖鏈,將陶道人元神攝入塔中。
而這一幕說起來極慢,但實際發生在瞬息之間,從陶道人被閻先生偷襲,再到被鎮壓,前前後後幾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而李鶴遠以及楊郇見此,臉色都是大變,心神驚疑不定。
邱羨神色淡淡道:“兩位道友,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如在我這長青塔內參悟大道,如何?”
天元之上還有更為廣闊浩瀚的世界,而且經過和蘇侯交流過,儘量儲存著天元世界的元氣,這些昔日同道,如果能留其一命,那就儘量鎮壓罷。
而在這時,四象大陣籠罩的煞氣,倏然崩塌一空。
幾道氣息強橫不一的人影相繼出現,分別是上真掌教李觀魚,以及上真教的三位飛仙境長老,同樣是將神念和殺機牢牢鎖定著李鶴遠以及楊郇二人。
邱羨身旁同樣有數道氣息出現在虛空中,分明是三山九峰中,新近證得飛仙之位的四位飛仙,都是神色淡漠地看著楊郇和李鶴遠二人。
楊郇冷哼一聲,沉喝道:“太真道友,你以為成了真仙就吃定了我們?本座這就出手試試天元第一位真仙的成色。”
身形一閃,手中祭出法寶,卻是一片龜甲,龜甲周身蕩起一道道流光,不過片刻,就已是向著太真掌教襲殺而去。
望著這一幕,李鶴遠目光閃了閃,一時卻沒有動,心頭卻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