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前往鄭國的雲霄上, 一道流光劃過天際,一男一女相擁而立。
蘇照攬著陳桃的纖纖腰肢,輕聲說道:“有許久沒出來了。”
陳桃點了點頭,說道:“我還好一些,有時候和瀟兒在蘇國以及衛國走走。”
“桃桃,我在想以後等天下大定了,就帶著你們在這天元九州四處走走, 將這方天地的山山水水都瀏覽個遍。”蘇照輕聲說道。
陳桃粉面上也閃過一抹嚮往之色,說道:“那估計要很久了吧。”
蘇照沉吟了下,嘆了一口氣,道:“可能得五十年之後吧。”
五年之後, 蘇國就會發動統一中州之戰,那時可以相見,天元列國也不會甘於寂寞,勢必兵火連天。
“蘇照,我們這樣就挺好的。”陳桃看著少年君侯那張冷峻的面容,說道:“有你陪著,出不出去轉轉也是無妨的。”
蘇照看著那張如桃花芳蕊的臉蛋兒,伸手牽住宮裳麗人的纖纖玉手,與其十指相扣,笑了笑,道:“我也一樣。”
這兩年過去,蘇宮諸妃都分別隨著蘇照進入過仙園秘境,內裡時間流速與外間不同,因此每一位妃子都曾與蘇照想出國十餘年的時光。
時間是一種奇怪的東西,無聲無息, 潛移默化, 讓蘇宮諸妃與蘇照的感情日益醇厚。
如陳桃,現在已視一旁的少年君侯為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依靠。
她身上的每一處都屬於身旁這少年君侯的,她樂意被少年君侯玩弄、佔有。
而蘇照眸光低垂,看著麗人白皙秀頸之下, 愈發豐腴玲瓏的身子,心道,這些年他也沒少臨幸陳桃,這位熟婦早已如熟透的蜜桃一般。
二人說話間,就至鄭國地界,只見遠處的鄭國城池巍峨矗立,人道氣運沖天而起,有龍蟠虎踞之相。
“我們隱匿下身形,一同進去。”蘇照說著,拉著陳桃,以洞虛巔峰的道行施展著光陰與虛空之力,悄然潛入鄭都。
元宵節方過,空氣中還殘留著煙花燃放後的火藥氣息,鄭國街道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蘇照和陳桃兩個行走在大街上,想了想,忽而心頭一動,笑道:“我們去鄭宮轉轉如何
?”
當年的他,出入鄭國後宮如無人之境,只是時隔幾年,也不知鄭君又準備了什麼防禦大陣,以防外人入侵。
“以我如今洞虛巔峰的道行,再加上時空二道形成的神通,也不知能不能再次進入鄭宮。”蘇照思忖著,眼前忽地一頓,只見遠處街道上,現出一個熟人。
“韻兒?她這是去做什麼?”
只見遠處街道上,一輛馬車在幾個鄭國司天監弟子的護衛下,向著另外一處街道拐去。
“怎麼了?”陳桃顰了顰秀美雙眉,好奇問道。
“我看見韻兒了,一會兒去尋尋她,有幾年沒見她了,她都突破神照四重天了。”蘇照收回猶若實質的目光,對著一旁的陳桃解釋說道。
陳桃道:“昭陽公主殿下?”
她自是聽瀟兒提起過,這昭陽公主和一旁的少年君侯關係複雜,似乎當初被少年君侯擺佈過。
“那過去看看也好。”
卻說馬車之上,鄭韻兒著一身白底兒刺繡紅梅的羅裙,梳著朝香髻,額頭上仍是束著藍色寶石的抹額,如以往一樣,將白皙如玉的脖頸兒高高揚起,宛如一直驕傲的白天鵝般,只是少女白膩如雪的臉頰,卻佈滿了憂色。
“師父最近在閉關,只有楊監正在監中,母妃偏偏在這時候,也不知怎麼了,連夜做噩夢,精神萎靡,茶飯不思的。”
這是近幾天陡然而起的事情,卻是鄭君的妃子——容妃,夜夜做噩夢,連著做了五天。
這噩夢也很是奇怪,容妃夢見已經十幾年不曾受過鄭君恩寵的自己,竟然懷孕了,還生了一雙龍鳳胎,然後這龍鳳胎長大以後,對她……竟做出那種事情。
而夢境之中,那龍鳳胎的相貌五官、統統看不清晰。
這噩夢一開始自不好告訴鄭韻兒,但奈何臉色愈來愈差,在鄭韻兒的追問下,終究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