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聞言,心頭就是一凜,就是將自家神念沉入升龍鼎中,藉助蘇國鼎器,以遍佈蘇國的人道法網,檢視著佛門的異種氣機,這般一查,卻是面色大變,心神震驚。
近乎一萬多處的佛門氣機,星星點點,星羅棋佈一般密佈在蘇國郡縣鄉亭。
“這是非法傳教啊……”蘇照喃喃說著,面色陰沉。
如果按著小虞所言,這每一處佛門禪機都代表著一個比丘尼所帶領的家庭,那麼現在就是一萬多個家庭。
這一萬多個家庭,再算上他們的親屬,一旦被佛門洗腦為信徒,足以顛覆蘇國郡縣官府。
蘇照皺了皺眉,心頭殺機凜然。
思忖道:“佛門將這些比丘尼散入蘇國,恐怕不足一年,就會讓比丘尼再轉戰他地,彼等又再次分散其他郡縣,如此三番,如瘟疫一般,將佛法傳至每一個與其結合的家庭,五年之後,合著我蘇國全為佛門做了嫁衣?”
心念及此,心中殺機如瀑。
這絕不能容忍!
見蘇照沉吟不語,狐瑩那張如桃花芙蓉的玉面上,也有幾分凝重,柔聲說道:“蘇侯,需得將這些人找出來才是!”
蘇照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稍後,我就會和太真教商議此事,由太真教派人,將這些比丘尼尋出,先廢了佛道修為,再進行勞動改造。”
這些比丘尼顯然都是被佛門洗腦的佛女,可以將其廢了修為,然後勞動改造,十年之後,再任由其嫁給蘇國百姓,同時在國內嚴令弘揚佛法。
虞惜霜看著一旁的舉手投足間,威勢無雙的少年,嫵媚美眸熠熠流波,輕聲提醒說道:“只怕會有佛門大能暗中相護。”
蘇照冷笑一聲,道:“你說的沒錯,對這佛門大能,也要尋出來擊殺才是。”
他蘇國的五年發展計劃,絕不能讓佛門給破壞了。
想起升龍鼎中推演而出的“前世”那個大熙佛朝,佛門為了弘揚佛法,擴大信徒,如附骨之蛆一般,讓人不勝其煩。
蘇照定下計來,目光灼灼地看向虞惜霜,道:“小虞,這次還要多虧了你,你說我賞你一些什麼好?”
心道,既然這小虞對那東西情有獨鍾,他就受苦受難,佈施給她吧。
似是看出蘇照眼中的莫名之意,虞惜霜芳心羞憤,嗔怒道:“你這人,愈發是有昏君之相了。”
一旁的狐瑩,聞言,看了一眼蘇照,心道,這魔女這倒是說了一句實話。
蘇照拿起酒盅,笑著問道:“小虞,你門中最近在做社麼?”
“還能做什麼?晉國分宗,現在狗腦子都要打出來了,師尊他們正幫著晉國平定內亂呢。”虞惜霜輕聲道。
蘇照擰了擰眉,說道:“三陰魔宗準備支援晉國了?”
魔門六道之中,三陰魔宗比之天刑教與幽羅神教幾家,底蘊都要深厚三分。
但他記得,三陰魔宗一直活躍在草原的犬戎,看著架勢,似也要介入天元列國之爭。
虞惜霜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算是吧,原來三家都是在北方為犬戎之祭祀冬神,現在九州仙朝並起,太陰,玄陰兩家,也愈發坐不住了。”
蘇照問道:“那你們少陰有何打算?”
虞惜霜拿起酒盅,抿了一口,說道:“師尊說還要再看一看,當年姬周之時,就選錯一次,現在弄得被逼到戎狄而去了。好了,給你報個信,我也該回去了。”
虞惜霜說著,就要起身離開,然在這時,剛剛離座,就覺自家玉手就被牽絆住,回眸看著那少年君侯,羞惱道:“蘇照,你放開我。”
蘇照笑道:“小虞,來都來了,不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再走?”
將虞惜霜留在他身邊,他還想再多問問三陰魔宗的情形,當然,他對這魔女的櫻桃檀口也有幾分懷念。
說著,輕輕一帶,就是將虞惜霜抱入懷中。
虞惜霜芳心羞惱,一邊掙脫著,一邊作冷色,譏誚說道:“只怕留下來,再過一段時間,冊封詔書又發出去一封!”
蘇照笑了笑,說道:“那冊封你為什麼?虞妃?”
虞惜霜輕哼一聲,也不理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