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瑩道:“蘇侯身旁難道不缺人護道嗎?奴家怎麼說也是飛仙大能呢。”
蘇照笑了笑,道:“狐瑩道友,你打不打過都在兩說,若是遇到敵手,究竟是你為我護道,還是我為你護道?”
他不會護道,只會壞道。
狐瑩臉頰一紅,美婦做出小女兒之態,半是撒嬌,半是嗔怒道:“蘇侯,你身旁總缺個端茶送水的丫鬟吧。”
蘇照道:“端茶送水的丫鬟,倒是不缺,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但暖床的丫鬟倒是缺。”
狐瑩:“……”
狐瑩嗔惱地看了蘇照一眼,道:“蘇侯身旁還缺女人?奴家蒲柳之姿,蘇侯不要拿妾身玩笑了。”
心頭卻泛起一股冷意,這蘇侯有了先祖還不知足,還想打她的主意?
蘇照臉色微頓,輕輕笑了笑,眸光銳意掩藏,道:“狐瑩道友,你我方交未久,我怎麼可能讓你留在我身邊,你自己想想,若是有一天,一個男人要留在狐瑩道友身旁,狐瑩道友會如何?”
狐瑩聞言,晶瑩玉容微變,盈盈如水眸子閃過莫名之意,說道:“蘇侯不信任奴家?”
“這倒也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我不知狐瑩道友之性情為人,身為一國之主,怎麼可能留你在身旁?這難道不是人之常情嗎?”蘇照問道。
狐瑩晶瑩如雪的玉容上,現出一抹了然之色,粉唇抿了抿,說道:“蘇侯之言不無道理。”
蘇照笑了笑,說道:“好了,狐瑩道友,你為一族之長,身上說不得還有族務纏身,我為一國之君,也是東奔西走,哪能天天呆在一起?”
狐瑩一雙明媚狹長的狐狸眼眨了眨,嗔惱說道:“蘇侯這話倒說的好像我們是夫妻一樣。”
蘇照笑道:“不過玩笑之言,狐瑩道友為飛仙大能,不會連這等玩笑都開不起吧。”
狐瑩狐狸眼中閃過一絲思慮,說道:“蘇侯,方才所言不瞭解奴家,可以慢慢了解,奴家不會對蘇侯不利的。”
蘇照道:“狐瑩道友的意思是?”
“蘇侯總要給奴家一個機會才是啊。”狐瑩似乎對“魅惑”之術愈發熟悉了起來,言語嬌媚如春花。
蘇照輕輕一笑,道:“狐瑩道友如此說,蘇某這裡還真有一事,要煩勞道友解答?”
“什麼事?”狐瑩詫異說道。
蘇照沉吟片刻,一雙冷眸注視著狐瑩,說道:“關於晉國朝局,翼都大宗和曲沃小宗,這晉室兩支兒的恩恩怨怨,以及秦國贏子弋師徒為何來晉國曲沃?狐瑩道友作為半個晉國人向,想來不會不知。”
狐瑩聞言,笑了笑,說道:“道友還真是人君風範。”
方才她還真以為這少年君侯被她的美色……
想來也是,和自家先祖狐言都手牽著手了,她的容貌和魅力,想來是不及自家先祖狐言的。
狐瑩輕聲道:“贏子弋師徒來晉國曲沃是幫助曲沃小宗凝練人道神器權柄,打算分立仙朝的,而晉君這次託了心魔宗主與奴家,來阻止曲沃小宗的裂國之舉,當然,蘇侯若是去問心魔宗主,他的徒兒不是嫁給蘇侯了嗎?”
“心魔宗畢竟是晉國國宗,我不好問他。”蘇照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雖說岳昕已經是他的大小德妃,但只是嶽昕的個人之舉,而心魔宗主所代表的宗門利益,並沒有選擇幫他蘇國。
因此,平時還是要主意一些,以免給心魔宗主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狐瑩輕聲道:“蘇侯,有上古賢君之風。”
蘇照抿了一口香茗,再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看向狐瑩。
狐瑩道:“蘇侯若是得閒,不若一起去曲沃看看,蘇侯既然與贏子弋師徒是大敵,想來也不會樂見其等在晉國曲沃小宗搞風搞雨吧。”
蘇照道:“狐瑩道友說錯了,如果晉國這等大國裂為兩國,不正是在下所樂見的吧?”
狐瑩一陣無語。
她方才還真沒想到,這蘇侯之言還就是這個道理。
晉國這樣一個霸主之國,在西北虎視天下,說
蘇照道:“狐瑩道友,不過你這般一說,我還真想去曲沃看看,暗中推波助瀾,幫一把贏子弋也是不錯的。”
狐瑩:“……”
她族中的狐女嫁給了晉君,她青丘一脈相對而言就傾向於晉君,如今青丘狐族的先祖卻在蘇侯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