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之中,靜謐如水。
黃色幃幔及地的床榻之上,二人敘著話。
“你莫要插科打諢!”嶽昕惱怒道。
蘇照道:“嶽姑娘,你這種文青女,可聽過一句話?”
說著,附在嶽昕的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分明是張愛玲的話。
感受到耳朵處傳來的酥酥麻麻之感,嶽昕只覺芳心亂跳,嬌軀顫慄,讓開了下,臉頰緋紅,啐罵道:“無恥之徒~”
然後,就感受著那一抹滾燙抵近,頓時,就是容色微變,纖纖柔荑迅速捉住,怒道:“你這魂淡,就不怕傷著孩子……”
蘇照要害被制,就是“嘶”地一聲。
嶽昕頓時如觸了電一般,迅速抽回手,臉頰早已滾燙如火,輕啐了一聲,嗔怒道:“你這魂淡,不老實,就別抱著我睡了。”
蘇照輕輕嘆了一口氣。
嶽昕道:“你嘆氣做什麼。”
“就沒見孩兒她媽,防孩兒她爸,和防賊一樣,你說我嘆氣做什麼。”蘇照打趣說著,不等嶽昕惱羞成怒,束抱著麗人,溫聲說道:“好了,早些睡吧,明天還有事呢。”
倒也沒有再動手動腳。
嶽昕氣鼓鼓地膩哼了一聲,也沒有說什麼。
一夜無話。
翌日,蘇照又在中元殿接見了太真教的幾位帶隊長老,彼輩帶著太真教的門人弟子在接下來的日子來,將會供職於司天監以及工部,建傳送法陣等諸般事宜。
送走了幾位太真教門人,已是午時,蘇照轉身回到平時所居的甘露殿,在後殿書房之中,端坐在條案之後,拿起幾本徐貞批閱過的奏章,垂眸閱覽著。
這些奏章,徐貞那邊都會向抄錄一份,送往甘露殿書房,備查閱。
忽地心頭一動,抬眸,就是看向殿外款款走來的女子。
“你怎麼來了?”蘇照放下奏章,溫聲說道。
卻是永清公主。
永清公主自進宮以來,除卻剛開始,被蘇照臨幸過一二次,後來就漸漸拋之腦後。
永清公主秀麗眉眼之間滿是幽怨之氣,道:“蘇侯。”
蘇照笑了笑,招了招手,說道:“是採兒啊,這邊,過來。”
永清公主款步走到蘇照身旁,沒話找話說道:“蘇侯,在看什麼呢?”
蘇照笑道:“惠妃娘娘批閱過的一些奏章。”
說著,摟過麗人,坐在自家腿上,問道:“這幾天,冷落你了。”
這句話,好懸沒讓永清公主落在淚來,囁嚅道:“蘇侯,我……”
蘇照拉過麗人的纖纖柔荑,說道:“這段時日,有些忙,你在宮中還住的慣吧?”
自收這位鄭國公主之後,他的確沒怎麼給予關注,甚至任何封號都沒有給予。
永清公主揚起秀美的臉蛋兒,輕聲道:“這邊挺好的,長公主殿下也挺照顧我,倒是蘇侯……像把人家忘了一般。”
說到最後,聲音就有幾分酸楚。
蘇照清咳了一聲,道:“最近太忙了,前些時日剛從衛國返回,你若是過來。”
永清公主幽幽道:“蘇侯忙的都是大事,我自不敢多嘴,只是回來這幾日,我若不過來,蘇侯或也想不起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