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信嘿嘿笑道:“大將軍怎麼夠?起碼得樞密副使,沒有騎軍,就沒有二徵衛國之勝!”
聽著兩個損友你一言我一語,一通揶揄,李煥章臉色一黑,不過倒也沒惱,只是重重喝了一口酒。
李虎連忙在一旁倒酒,笑著勸慰說道:“兄長勿憂,兄長年歲未及弱冠,將來還有機會,未必沒有一日持節建牙,都督一方。”
這卻是對標沈鈞了。
沈鈞雖為龍朔郡守,但詔書後面還有一句持節,於戰時,都督龍朔、孟涇、鄲城、河陽四郡兵備事,警視秦晉。
後面一句話,據說還是申屠樞密再三保舉之下,蘇侯才加上的。
這邊幾人的議論,聲音漸大,不自覺就傳到了隔壁的一桌,就聽得一把譏笑聲音響起。
“還都督一方?也不看看自己,就立了一些微末之功,也敢大言不慚,說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話!”
“何方鼠輩在背後饒舌?”李煥章臉色就陰沉下來,喝問道。
只見不遠處坐著一桌青年,有著二人,其中說話之人,面容俊朗,神情傲然,一身素白色武士勁裝作工精美,都是上等面料製作。
一旁的青年也是華衣錦服,面上似笑非笑。
李煥章眯了眯眼,覷得二人,卻是認得。
說話之人名為董和,一旁的是其表弟樂慶。
董和與他一般,也是騎將出身,只是其屯駐在禁中。
其人雖名字中佔了一個和字,但卻並不和氣,相反卻是少年氣盛,目中無人,而且……是樞密副使馮匡的女婿。
樞密副使馮匡久鎮臨陽郡,在臨陽邊郡久鎮,其升遷為樞密副使之後,肯定有原部屬投效。
事實上,蘇國軍隊的擴充套件,連番大戰催生了大量軍官同時。
也整體分為了數個派系。
一是禁軍派系,彼輩原是蘇國原六軍將袁彬勢力清洗之後剩下的禁軍軍官,以蔡曠、彭堰為代表,新生代是彭紀,蔡安,曲楷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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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地方派系,主要是臨陽郡出身的軍將,也就是馮家的門生故吏,以原臨陽郡守,現樞密副使馮匡為依託,當然,蘇國幾郡的郡尉也自覺以馮家這位由地方而入中樞的地方實力派為旗幟。
這一派系,當然也傾向於將兵部尚書岑休化入自家體系。
但實際兵部尚書岑休,一向對其不假辭色,哪怕是對曾經的“薦主”馮匡,也是保持距離。
三就是申屠樊,雖不成派系,但也因為提攜了大量中低階軍官,也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個鬆散的軍官聯盟。
至於淳于朔,更是職掌作訓,又兼領講武堂總教習,也算影響力深厚,不過老將軍一向反感拉幫結派,再加上是晉國人,先天不足,也難以聚集一方勢力。
“有人還以為樞密院是他家開的呢,一衛大將軍?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什麼阿貓阿狗。”董和身旁的表弟,樂慶譏笑說道。
董和皺了皺眉,雖然覺得自家表弟所言刺耳,但也沒有說什麼。
二人倒也不是紈絝膏粱,反而是軍中後起之秀。
“你個狗孃養的,再說一遍!”李煥章拍案而起,雙眸血紅,怒罵道。
一旁的王麟與魏昭信,也是怒目而視。
三人互相再如何取笑、揶揄,但也是一同出生入死的袍澤,豈容這等宵小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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