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湘歌晶瑩玉容變換半晌,恍然道:“怪不得,太真教願意……”
“太真教與此事無關。”蘇照輕輕說道,聲音雖輕,但卻極為堅定。
衛湘歌一時失言,抬起亮晶晶的眸子,不過轉而,芳心就湧起一股沒來由的酸澀。
蘇照見此,就有些無語,道:“怎麼了,好端端,又不開心了。”
衛湘歌幽幽道:“我閉關那段時日,你倒是做了不少事。”
念及此處,衛湘歌心頭也不知什麼滋味,隱隱有些後悔,當初她要是不回衛國就好了。
蘇照:“……”
他發現剛剛對衛湘歌的想法就是錯誤的,什麼不吃醋?哪有不吃醋的女人?
就是反人性……
蘇照將少女擁入懷中,歉疚道:“我知道,從當初安安……你就生我氣。”
衛湘歌輕哼一聲,嗔怒道:“我現在,還始終覺得都是那妖女帶壞你的。”
當初,她去蘇國之時,眼前少年是多自律一個人,自從遇上那白虎妖女,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不算她,後宮嬪妃就有幾人了?
當初,明明是她先……
蘇照親了一口硃砂少女粉嫩白膩的臉頰,笑道:“好了,是我不好,這次回去,就到衛府提親。”
雖說衛湘歌已被蘇軍將校,甚至是蘇國樞密重臣稱為貴妃,但實際蘇照還沒有正式頒佈冊封詔書。
衛湘歌臉頰染緋,垂下眼睫,輕哼一聲。
硃砂少女也不是有意取鬧,不過是對某人長期以來的拈花惹草,趁著這一回兒發作。
上次,讓蘇照用一個貴妃名號給度過了難關。
蘇照輕笑道:“愛妃,時候不早了,歇了吧。”
衛湘歌聲若蚊蠅地嗯了一聲。
畢竟是未及雙十,韶顏稚齒的少女,縱然已和蘇照親密過不少次,可嬌憨明澈的心性,卻並未減少多少。
蘇照打橫抱起著衛湘歌,向著裡間廂房而去。
幃幔輕落,几案之上燈火搖曳,火影彤彤。
……
……
夜上中天,弦月如鉤。
李璐魚在河陰城中另外一座跨院之中,看著院牆之外的疏影梧桐,白膩清冷的玉容被清冷月光照著,瑩潤剔透,忽地就是嘆了一口氣。
身為飛仙,心起一念,神念就是檢視那座小院。
見院周設下禁制,默然了下,忍不住以神念秘法悄然穿過禁制,看著床榻之上……
玉容蒼白如紙,心口就是一陣煩悶。
縱然已與那少年結為性命交休的道侶,對其身旁女子人來人往,也不當什麼。
可,她終究是一個女人,見到自己的心上人,與旁的女子顛鸞倒鳳,心情如何好的了?
要知道,她和那少年才剛剛確定關係不久。
李璐魚只覺心頭煩悶,就不願多待,離了河陰城,行至洪河。
河水“嘩啦啦”流淌,一輪弦月落在洪河之上,光影爍爍,波光粼粼,李璐魚踏水而過,竟覺一股從未有過的寂寥和孤獨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