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也是祭起星鴻劍,向著贏子弋斬殺。
眼看黑龍傘蓋在白虎所凝庚金之氣的絞殺下搖搖欲墜,似有隨時覆滅之憂。
蘇照心頭一喜,暗道,若是趁機斬殺了贏子弋……
念及此處,不由加大了攻勢。
而在贏子弋身陷險境之時,衛軍大營方向,就見兩道黑袍身影,破空而來,從修為來看,竟有著洞虛境界,卻是隨行衛磐軍中的兩位洞虛大能。
李璐魚輕哼一聲,迎了上去,擋住兩位天刑教的兩位洞虛大能。
就在這時,正在陣中的贏子弋終於支撐不住,黑龍氣運傘蓋在白虎陣圖和蘇照掌中星鴻劍的聯合絞殺下,轟然散開。
蘇照心頭大喜,掌中星鴻劍向著贏子弋脖頸兒斬去。
贏子弋此刻陰鷙的面容,也現出一抹驚懼。
直面星鴻劍光之殺機,贏子弋雙眸瞪大,以其金丹境界,竟生出天上地下,無所遁逃的感覺。
“刺!”
就在這時,雲霄之上忽然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響。
天刑教主的驚怒之聲響徹天地,就見贏子弋周身蕩起虛空漣漪,一隻如鐵鉗般的大手抓住贏子弋,遁入虛空。
蘇照冷哼一聲,心念一動,碎星級神兵劍芒大粲,在贏子弋虛影還未徹底隱入虛空之時,忽地猛然下落。
就聽一聲慘叫,自虛空中傳來。
星鴻神兵倒轉而回,蘇照面色古怪了下,如果方才沒有猜錯的話,似乎斬在了贏子弋……
倏爾,遠處虛空之中,現出一黑袍中年大漢的身影,一旁的黑龍錦袍的少年,衣襟下裳血汙浸溼,可謂觸目驚心。
蘇照面色頓了下,忽地迎上一張蒼白、扭曲的面容,目光怨毒。
天刑教主目光陰沉,此刻一手搭在贏子弋肩頭,輸入著法力幫助贏子弋穩定著傷勢,深深看了一眼蘇照,冷聲道:“蘇侯,今日之賜,來日必有所報!”
說著,向正在與兩位天刑教長老交手的李璐魚一斧劈去,擊退李璐魚,與兩位天刑教長老,一同遠去。
蘇照一時就有些默然。
須臾,自雲霄之上緩緩落在老道,正是邱羨,面上帶著幾分凝重之色,道:“蘇侯,天刑教主方才施展出秘法,貧道不能抵擋。”
蘇照笑了笑,道:“畢竟是一國嗣子,原也不好斬殺。方才,還要多謝邱前輩相助。”
邱羨微微頷首道:“題中應有之義罷了。”
李璐魚道:“蘇侯,方才似乎重傷了那贏子弋?”
方才,這位女冠和天刑教兩位長老交手,就沒有怎麼注意蘇照與贏子弋交手的細節。
蘇照面色古怪了下,道:“一劍落下,斬不斷是非根不說,卻又引得不知多少是非。”
李璐魚:“……”
安安揚起精緻可愛的娃娃臉,目光在蘇照和李璐魚身上流轉,眸中閃過一抹狐疑之光。
這邊廂,遠處晉軍也搭起浮橋,列隊渡河,軍容嚴整,快而不亂。
蘇照遠遠看著這一幕,心頭一動,就再次調動起洪河之水,向著浮橋衝擊而去。
他以神通之力以淹敵國軍卒,對蘇國國運怎麼說也是有著消耗,故而,現在所為,僅僅是沖塌浮橋,以阻晉軍相援衛磐。
此刻,晉軍渡河已有五六千人,這些軍卒在對岸,如果由河隔絕,反而起不了太多重要。
隨著蘇照“興風作浪”,浮橋在洶湧波濤的衝擊下,被沖毀塌陷,一些晉軍陸陸續續跌落在洪河湍急的河流中,為水流沖走。
晉軍領兵之將屈寬,眉頭緊皺地看著這一幕,一旁的代郡郡尉黨雄,憂切道:“屈司馬,軍士不得渡河,這該如何是好?”
屈寬嘆了一口氣,道:“蘇侯以神通相阻,先讓諸軍紮營,再行計較。”
面對這一幕,屈寬也有些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