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心思輾轉之間,也明瞭其中關竅。
蘇照道:“邱前輩,說來還有一事,就是那天刑教主,以上古神祇之絕殺之陣,襲擊於我。”
李璐魚也在一旁說道:“是上古四靈之一的白虎之靈。”
邱羨聞言,面容微怔,轉而看向銀髮、藍眸的少女,顯然已猜出了蘇照和李璐魚的言外之意。
邱羨思索了會兒,頷首道:“逆奪陣圖,此事可行。”
而後,幾人就商議著細節。
翌日
衛磐大軍中軍大帳之內,一眾軍將濟濟一堂。
帥案之後,坐著一人,正是衛磐,一旁葉拾歡以及一眾合歡宗長老相隨。
衛磐看著贏子弋師徒的目光隱隱帶著幾分熱切,道:“孫教主,昨晚之事,孤聽葉道友提及過了,惜乎不中,不過孫教主也不需急躁,總有機會。”
天刑教主道:“本座昨夜思來想去,覺得未收其功,多半是那蘇侯小兒承天命,而得天意庇護,可本座最不服的恰恰就是天意。”
衛磐聞言,讚道:“孫教主所言不錯,我輩中人,修仙成道,原就逆天而言,豈能屈膝以逢迎天意?”
衛磐此番言語自是察言觀色,投其所好。
天刑教主道:“先不需說這些,衛君可是要進兵?”
衛磐面色凝重,說道:“不宜拖延太久,蘇國率領的十餘萬大軍,已大兵壓境,孤就算明知這蘇侯有聚我分兵之計,也要奪回河陰。”
贏子弋目光閃了閃,道:“衛君所言不差,蘇侯領兵據河陰,如芒在背,不得不防,只是,我聽說那蘇國樞密申屠樊,兵略不凡,也需謹防其趁機截斷龍朔。”
“此事,還多虧了贏公子派來白將軍,於一旁參贊軍務。”衛磐朗聲說道,目光帶著感激,道:“那申屠樊或還不知,其交手之人,已改換為秦國上柱國。”
“白伯父,是父王的愛將,這些年南征北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威名響徹我秦國數千裡疆土,我也是央求了許久,才延請過來,還請衛君帳下軍校不要讓白伯父太過失望。”贏子弋沉聲說道。
就在前不久,贏子弋和天刑教主師徒前往龍朔拜訪衛磐,提出願為臂助,以抗蘇國大軍來犯。
雙方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框架。
鑑於衛磐手下無帥才可用,贏子弋這才提出以國中柱國大將——白攸行,以參贊軍務之名,協助衛磐麾下將領掌軍,抵抗蘇國申屠樊的掠進。
而贏子弋和天刑教主則在仙道層面,給予衛磐幫助,可以說在人道、仙道兩個緯度,給予衛磐提供支援。
目的為何?只有一個,阻蘇侯整合衛國,遲滯其步伐。
贏子弋此刻陰沉、銳利的目光中,湛光流轉,心頭喃喃道:“蘇侯,你使出卑鄙手段,奪走我心愛的女人,我就阻爾拓衛自強!只要撐到晉國騰出手來,我倒要看你還如何並衛!?”
這邊廂,衛磐正要召集眾將,準備攻城事宜。
外間一道流光落在廊簷之下,其人分明是合歡宗的一位長老,驚喜道:“宗主,晉國兵鋒至至洪河對岸,正在渡河。”
“當真!?”衛磐驚喜交加,從太師椅上霍然站起。
贏子弋聞言,目中冷芒一閃,看向一旁的天刑教主,面色凝重說道:“老師,要謹防這蘇侯再施水攻之術,以阻晉國援兵。”
這卻是結合了當日鄭國大司馬龐灌兵敗於水攻的教訓,做出的針對佈置了。
贏子弋顯然對蘇照做了不少功課。
“放心,我們這就過去,想要濫施術法,以助兵事,本座豈能容他!”天刑教冷聲說道。
贏子弋看向衛磐,沉聲道:“衛君,可以整兵,攻河陰城了。”
衛磐點了點頭,喜道:“贏公子所言不差,諸將聽令,各部整備攻城器械,攻打河陰。”
“諾!”
隨著花廳之中,山呼海嘯的應諾之聲,衛磐麾下諸軍,開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