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
莊詩寧想起自己廂房隔層內,私藏放置的那一卷卷令她面紅耳赤的風月書籍,就是心頭一熱,只是面色不現絲毫異樣。
蘇照此刻躲在莊詩寧懷中,卻明顯感受到莊詩寧的心跳聲,陡然加快了幾分,面容上不由浮起一抹疑惑,思忖道,“這莊詩寧,好端端的,心怎麼跳這般快?”
莊詩寧和永清公主敘著話,永清公主忽地好奇問道:“詩寧,你最近有蘇國的訊息嗎?”
此刻,莊詩寧懷中隱匿身形的蘇照,不由抽了抽嘴角,暗道,這永清公主什麼毛病?身為鄭國公主,關注他蘇國做什麼?
莊詩寧擰了擰秀眉,似乎同樣不解,詫異道:“五姐,你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永清公主一雙狐媚、柔婉的美目之中,隱隱閃過一抹慌亂,輕聲道:“我最近都呆在宮中,與外間訊息不通,就想問問,聽說那位蘇侯,又打敗了晉軍?”
莊詩寧不疑有他,只是心中難免有些複雜,柔聲道:“蘇侯大敗晉軍之後,似乎回到了溫邑,聽侯爺說,蘇侯正式下達制命,拜少宰晏昌為宰執,全面主持新政事宜,侯爺還說,蘇侯重用奸邪,倒行逆施,必定激起國內卿士的反對,或早或晚,是要栽大跟頭的……”
莊詩寧說到這裡,聲音都不自覺提高几度,似乎有意給某人聽一般,清聲道:“蘇侯少年得志,連番取得大勝,此刻已然志得意滿,剛愎自用,行事肆無忌憚,胡作非為。”
蘇照在懷中聽著,皺了皺眉,暗道,這莊詩寧還真是……
抬眸看了一眼柔軟白皙之上的嫣紅,心頭微動,卻是起了一絲捉弄之心,身形一閃。
“額~”
莊詩寧正自說著,忽然頓住,感受到難言之地傳來的陣陣酥麻,臉頰一紅一白,一股羞憤和羞恥衝上心頭,幾乎不能站穩。
“天吶,他……”莊詩寧此刻大腦空白,不由伸手撫向胸口,但又害怕為對面的永清公主發覺,改換手勢,好似要整了整衣襟。
好在,此刻永清公主眉眼彎彎,忽地垂眸,低聲道:“是吧,只是我聽說,蘇國能連續取得大勝,多賴蘇侯此舉,聚國中財貨為軍用,獎功給效,激勵士卒,這才有連番大勝。”
永清公主言及此處,狹長的狐媚雙眼,閃爍晶瑩剔透的光芒,道:“縱觀列國,如蘇侯這般的少年英主,盡無一人。”
蘇照心頭古怪意味愈發濃郁,暗道,這永清公主提及他的語氣,那眉飛色舞之態,竟如……
“那人如何稱得上英主?”莊詩寧玉容微頓,憤憤說道。
聞言,蘇照心中起了一絲古怪之意,不禁又捉弄了下莊詩寧。
莊詩寧嬌軀劇顫,感受到某處傳來的柔軟、溼熱的舔舐,尤其不遠處就是夫君的胞姐,自己身處之地,更是姑姑莊妃娘娘的寢宮。
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湧上心頭,雪白臉頰緋紅一片,連忙垂下螓首,將火熱、滾燙的臉頰,埋了下來。
可,明燭柔照,彤彤燈光撲耀在臉上,愈發明豔動人,嬌媚橫生。
好在此時,永清公主鄭採兒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並未察覺到莊詩寧的異樣。
此刻,正在二人議論之間,就見那嬤嬤去而復返,笑道:“夫人,殿下,娘娘讓人在玉清池準備了熱湯,據說是君上得了一仙湯配方,如沐浴可得奇效,娘娘請夫人和殿下去泡泡。”
莊詩寧顰了顰眉,道:“五姐,我就不泡了。”
鄭採輕輕笑道:“我試過,泡泡澡,倒是挺解乏的,你可以過去試試。”
說著,不由分說,拉著莊詩寧的手臂,向著
莊詩寧芳心一顫,正要開口說什麼,但已被鄭採兒來到一座椒房殿中,其內溫暖入春,宮女盈盈施了一禮。
莊詩寧只得由著永清公主鄭採兒,向著屏風後的浴池而去,浴池十幾個平方,其內有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