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宗營縣
冬日清晨柔和的曦光,披落在街道之上,戰火的氣息尚在空氣中瀰漫,尚有陣陣血腥之氣,充斥於鼻翼之間。
一隊隊甲冑、衣襟沾滿血汙的軍卒,在蘇軍將校的率領下,有條不紊地打掃戰場。
縣衙後院,被寒風吹拂的幾株梅樹,沙沙作響。
蘇照神情施施然地穿過迴廊,正待步入廂房,卻面色古怪了下,卻是聽到了廂房之中二人的對話。
只聽安安嬌俏的笑聲中,有著幾分戲謔,道:“心魔宗,嶽昕是吧?”
嶽昕挑了挑眉,淡淡撇了銀髮少女一眼,卻沒有理會。
安安倒也不惱,站起身來,圍著嶽昕轉了個圈兒,饒有興致打量著,笑著問道:“嶽姑娘,你和照照是怎麼認識的?”
嶽昕玉容籠霜,冷冷道:“無可奉告。”
安安一雙藍寶石的眸子,眨了眨,目光在嶽昕小腹上盤旋了下,嘻嘻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那人到處沾花惹草,你是不是和他私相授受……”
嶽昕冷聲道:“你住口!”
安安豈受威脅,笑道:“私相授受,珠胎暗結?”
“我讓你住口!”嶽昕晶瑩如雪的婉麗玉容,殺意瀰漫,冷哼一聲,周身法力湧動,正要打算給眼前的妖女一點顏色瞧瞧。
蘇照清咳了一聲,舉步邁入廂房,故作詫異道:“都在啊?”
嶽昕、安安:“……”
蘇照走到一旁正要坐下,銀髮藍眸少女就上前拉住了胳膊,酥軟、甜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怎麼現在才忙完啊?”
說著,還抬眸看了一眼嶽昕,挑釁意味十足。
蘇照感受著手臂之間的豐腴和柔軟,面色也有幾分異樣,解釋道:“那位餘道友,不甘被擒,一直想辦法試圖逃走,我就在一旁支應了一下。”
餘思源雖被禁制了靈臺、法力,但心魔宗術法神通向來詭譎多變,起於心神,其人屢屢試圖逃脫,如非蘇照以人道龍氣場域剋制其術,以尋常禁制手段想要困住其人,幾不可能。
嶽昕聞言,就是抬起一張婉麗的容顏,目光憂切道:“蘇侯,餘師叔怎麼樣?”
蘇照微微笑道:“沒什麼事情,餘副堂主現在關押於後堂,你是否過去看看?”
“也好。”嶽昕點了點頭,心底幽幽嘆了一口氣,她豈能不知眼前之人是在支開她,想要和這白虎妖女敘舊。
念及此處,芳心深處就有幾分煩躁。
待嶽昕離去,蘇照就是愣怔了下。
卻是安安已經一下子抱住了自己,如樹袋熊一樣,掛在身上。
也不知誰先動得手,許久,都是氣喘吁吁。
安安雙手環住蘇照的脖子,櫻桃檀口微張,玫瑰唇瓣之上,水光瑩澤,吐氣如蘭道:“照照,你有段時間沒回去,想我了沒有?”
蘇照此刻抱著坐在自己腿上的銀髮少女,應了一聲。
“哼,騙人,想我,也不回去看看?就在這裡和新歡卿卿我我,還搞出了人命?”安安撅起豔豔紅唇,嗔怒道。
蘇照託著虎女,繞過屏風後,在一方床榻下坐下,清聲道:“事情另有隱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安安輕哼一聲,痴痴笑道:“我就說嘛,看著那嶽昕明明元陰之氣飽滿,怎麼就肚子裡懷了孩子?快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蘇照掌中把玩著柔軟、酥挺,道:“你一天天的,這麼好奇做什麼?”
安安趴在蘇照耳畔,嘻嘻笑道:“怎麼不好奇啊,人家也想和你生孩子啊,要不我們生一個吧,嗯,可以生一窩哦,反正柰水充足……”
蘇照聽得一頭黑線,道:“一天天,就知道胡(虎)說八道。”
忽地,心頭微動,眸中現出一道亮光,卻是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好像突破神照有段時間了……”
他這段時間,幾乎都忘了,安安突破神照之後,好像就可以水陸大軍,二路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