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攬過嶽昕的肩頭,笑道:“行了,嶽姑娘,時候不早了,先歇了。”
說著,就拉著嶽昕,進入後帳,繞過一架屏風,上了一張鋪好被褥的木榻,幃幔四及,寬有一丈五。
自然不可能衣裳解去,坦誠相見,否則,嶽昕直接翻臉不可,現在此女最多能接受的也就是牽手,連嘴兒都不讓親。
嶽昕終究拗不過蘇照,與其和衣而眠,兩人蓋著一雙被子,相隔有一尺之遠。
被子之中,蘇照翻了個身,說道:“嶽姑娘,你這位常師叔,是你師父的左右手?”
嶽昕似乎有些不適應蘇照湊過來的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顰了顰黛眉,往角落蜷縮了下,輕聲道:“師父很信重他,他有洞虛巔峰道行,心思縝密……你做什麼?”
蘇照嗅著嶽昕衣裙之上的清香,一手拉過嶽昕的腰肢,輕笑道:“嶽姑娘,你我之間,何必這麼生分?”
嶽昕心頭有著羞惱,面色卻幽冷如玉,道:“蘇侯,我敬你是一方人主,當有人主氣度,你再如此無禮……”
蘇照嘆了一口氣,道:“嶽姑娘,我們治傷吧。”
說著,就去拉嶽昕的手。
嶽昕這次倒也沒有閃躲,心下稍稍鬆了一口氣。
床榻之上,就有流光溢彩的星辰果實,徐徐升起,道道黑白交織的星光普照而下,向著嶽昕靈臺映去。
嶽昕正在汲取之時,忽地身軀一震,好懸沒從入定中醒來。
蓋因,蘇照不知何時,又湊了過來,雙手穿過她手臂之下,緊緊抱住了她。
二人治傷,就是蘇照以類似雙修之法,渡化魚照丹之藥力,與嶽昕迴圈往復,同時幫助嶽昕汲取那星蓮之寶的藥力。
但又與神魂相合截然不同。
“你……這麼”
“療傷,我抱抱而已,方便你我二人渡氣,這樣你,傷勢好的也快。”蘇照這般說著。
還真是,二人療傷之時,蘇照再如此不濟,也不會對嶽昕無禮、輕薄。
約莫有兩個時辰之後,嶽昕光潔如玉的額頭,都是微微見汗,一張婉麗的容顏,紅撲撲的,緩緩睜開一雙眸子,看著對面近在眼前的少年,目光復雜。
有時候,她也不得不感慨,與這人以此法行功,神魂的痊癒之勢,的確快了許多。
只是,片刻之後,就是惱怒。
這人已經在她腰肢上游移不定起來。
“蘇侯……你放開我。”
“不放。”
嶽昕:“……”
蘇照笑道:“嶽姑娘,就這麼抱著吧,不然,我睡不著,畢竟,在夢中十年就是一直這麼抱著你過來的。”
嶽昕柳眉倒豎,玉容如清霜,微微抿著唇,一字一頓道:“那不是我,蘇侯。”
也不知為何,心頭有一股難以言說的煩躁,夢境之中,並不是她!
“不是你嗎?可抱著……好像手感也沒什麼區別。”蘇照自顧自說著,手掌下移,在嶽昕裙下的挺翹上捏了捏。
嶽昕先是怔了下,而後一張俏麗的臉蛋,羞憤欲死,正要開口叱責一句,忽然就見氣息相近。
“唔~”
許久之後,嶽昕瞪大一雙熠熠明眸,羞憤地看著蘇照,自水光瑩潤的櫻唇之中,咬牙切齒道:“蘇侯……你如此辱我,真的以為我不會翻臉!”
“嶽姑娘,你這氣鼓鼓的樣子,這臉蛋兒都快成紅蘋果了,我實在不知還能如何翻臉?”蘇照親了嶽昕一口臉頰,笑道。
嶽昕清喝一聲,終究忍無可忍,怒而出手。
蘇照輕輕抓住嶽昕的手,就這麼四目相接,好一會兒,嶽昕終於敗下陣來,冷聲道:“蘇侯,只要我從中作梗,我肚子中的孩子,就會……夭折。”
蘇照道:“可嶽姑娘,你會嗎?”
嶽昕一時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