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之中——
隨著蠱雕、丹鵲夫婦帶信送至固安郡申屠樊處,書房之中一燈如豆,再次安靜如初。
蘇照坐在條案之後,翻看著記載雲邑郡戶籍、財賦的魚鱗冊,該郡共治十縣,算是衛國首屈一指的大郡,戶口更是有著二十餘萬。
“此郡之西北就是固安、谷粱,三郡位在衛國中域,無不都是大郡,可謂是衛國諸郡菁華之地,但同樣也面臨著土地為豪強、郡望侵奪的局面。”蘇照將冊子翻完,對於雲邑郡的諸般情形有了最基本的認識。
“如逐晉功成,此三郡當分兵駐治,不使帝丘轄制。”蘇照將書冊收好,思忖著。
對於謀衛一事,他心頭已有了基本的思路。
而在蘇照凝神思索之時,忽然心頭一動,將心神沉入冥冥靈臺之中。
“嶽姑娘,此地待得可還習慣?”蘇照化作的元神虛影,立在神海之上,望著對面困在囚籠中的嶽昕。
此刻,這位心魔宗的女修,雙手緊握以神念之力幻化的囚籠撼動,雖已被禁制了神念,但仍是讓蘇照有所感應。
嶽昕道:“蘇侯,你要怎麼樣?”
蘇照笑道:“孤之念頭,嶽姑娘不是知道嗎?心魔宗宗內細情,還要向嶽姑娘請教呢。”
嶽昕冷冷看了蘇照一眼,根本不言語。
蘇照道:“嶽姑娘,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嶽昕此刻索性盤膝而坐,雙眸緊閉,連搭理都不搭理蘇照了。
蘇照輕笑道:“嶽姑娘可能忘了,這是在下的神海世界,於此地,在下言出法隨,”
說著,嶽昕周圍颳起一道流霜刃,向著嶽昕吹去。
嶽昕痛哼一聲,不過片刻,身上就覺千刀萬剮之感湧來,玉容蒼白,死死抿著丹唇,嬌軀不由顫抖,忍耐著疼痛,抬起一雙冷峭的眸子,目光一瞬不移地死死盯著蘇照。
這位心魔宗的女修,並沒有尋常女子的歇斯底里,求饒參考,反而黛眉之下,目如清玉,沉靜有神,只是眸光深處時而可見一抹凜寒。
分明,已是恨極了蘇某人。
見神念所化霜刃酷刑無功,蘇照皺了皺眉,不由暗道,這位女修不愧是出身心魔宗,心志堅韌,一如磐石,恐非神念酷刑可以屈服。
嗯,想是這般想,然而又是幻化出神念之火,灼烤著的嶽昕之神魂。
嶽昕:“……”
此刻,嶽昕終於再難忍耐,從口中發出一聲痛哼,冷冷看著蘇照,一字一頓道:“殺了我!”
蘇照戲謔道:“嶽姑娘,是在求蘇某嗎?”
不得不說,此刻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反派,因為此刻嶽昕元神之軀,已被他斬破了所有璧障,若有若現著美玉冰晶般的元神之軀。
元神之軀,完美無瑕,因為仙道修行,原就是不停淬鍊精氣神雜質,逐漸圓潤無暇的過程。
嶽昕恨恨道:“你無恥。”
嘭……
神念演化的鐵闌囚籠之中,嶽昕元神之軀上覆著的衣服(璧障)盡碎,化作一道道流光紛飛,現出一具粉玉雕琢、白皙滑膩的嬌軀。
“你要做什麼……”嶽昕此刻終於現出一抹慌亂,她猛然想起,當日以心魔之法侵入這人神魂中的一幕。
那人所思所念,匪夷所思,不堪入目……世上竟有如此荒淫之人?
迎著一雙灼熱的目光,嶽昕心頭情不自禁湧起一股羞恥感,下意識就要蜷縮成一團。
然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蘇照清咳了下,道:“嶽姑娘,我們也是故交了,話說上次,蘇某心念之餘毒,嶽姑娘估計就沒少看,嶽姑娘如不想讓這等景象,出現在自己身上的話,不妨我們好好談談?”
上次,他就用著虛設影像的方式,以嶽昕為女主,為其展現了一幅幅衝擊心神的無碼高畫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