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氣,無視空氣中漂浮著若有若無的奇怪氣息,將身上所披大氅披在夏侯竹身上,得,還要給這妖虎擦屁股。
此刻,夏侯竹不著寸縷,縮在床榻角落之上,披頭散髮,忽地抬起螓首,那是一張蒼白如紙,英氣秀立,恍若刀裁的秀眉之下,眸子幽深,滿是怨毒地看著蘇照。
被這目光注視著,蘇照面色頓了頓,覺得都有些心悸之感,默然片刻,道:“夏侯姑娘,這幾天,委屈你了。”
夏侯竹目光陰冷地盯著蘇照半晌,默然不語,死死咬著嘴唇,嫣紅血跡滲出,猶自不覺。
蘇照看著夏侯竹裸露雪肩上的鞭痕,就是皺了皺眉,道:“夏侯姑娘,你身上的傷……我幫你治……”
“別碰我!”夏侯竹向一旁躲著,清冽聲音中依稀有著幾分嘶啞、尖銳。
蘇照默然了下,思慮了下,道:“夏侯姑娘,我給你解開法力,你先自行療傷。”
想著,伸手打出一道法力,將夏侯竹禁制解開。
夏侯竹方得脫法力,忽然周身湧起一團炙耀的白色光芒,一張白紙若曦的臉蛋兒之上滿是狠戾,憤怒地看向蘇照,怒道:“無恥昏君,一起死吧!”
說著,一頭向蘇照懷中狠狠撞去。
氣機如漩,金丹欲碎,分明是要藉助金丹自爆,與他同歸於盡!
蘇照眯了眯眼,卻沒有躲,看著一臉決然之色的夏侯竹,一頭撞進自家懷裡。
然而半晌……
夏侯竹皺了皺眉,感受著周身那股“與汝偕亡”的自曝氣勢,猶如洩了氣的皮球,忽然漸漸消失,就是愣怔原地。
“夏侯姑娘性情之貞烈,孤佩服。”蘇照面色淡淡,看著雪白後背之後的鞭痕,就是暗罵,這個虎妞,縱然對待俘虜,也折辱太過了。
夏侯竹此刻也明白過來,如何不知是眼前之人剛剛就是在戲耍於她?
抬眸看去,破口大罵道:“昏君,你無恥!你妄為人君,妄為神照境界,你縱容妖女侮辱於我,與禽獸何異!”
只是此女翻來覆去,罵的也換不出花樣,不過氣卻是撒了出來,比之剛才的怨毒,沒有人氣的樣子
蘇照扶住夏侯竹的肩頭,道:“夏侯姑娘,先治傷吧。”
說著,溫厚手掌撫過傷痕累累之處,法力如水流淌,輕柔癒合著傷勢。
白虎妖女手法倒是愈見老辣,看著紅痕累累,但實際都是皮肉之傷,但這些皮肉之傷,也頗為棘手,似是以金擊之法留下,需要用法力驅逐。
夏侯竹:“……”
罵累了,索性雙眼一閉,任憑蘇照施為。
蘇照問道:“安安她為白虎得道,於人事不知,好比稚嫩孩童……”
提及此處,蘇照就是怔了下,因為他想到前世一個笑話,他還只是個孩子啊,所以還是打死他吧。
嗯,但這時就不能這麼火上澆油。
“那惡虎是孩子?”
夏侯竹此時睜開眼眸,冷聲道:“蘇侯,你呢?你也是孩子嗎?整整三天時間,坐視妖虎逞兇?”
蘇照怔了下,忽然覺得此女當真是性情與眾不同,笑了笑。
(剩餘四百字在作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