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法自然,清微如雲霄的道意,除了清微宗,不會有旁人了。
三教九宗本就同屬正道,石堯就算不認識徐秋明,但也識得出這功法氣息。
“閣下為何突行辣手!”石堯一邊收取著景陽仙鍾,一邊和徐秋明拖延著時間。
然在這時,身後的範泰,怒道:“石師兄,是蘇國國君……”
未等石堯反應過來,就見一道流光斬向虛空,碎星級神兵星鴻劍,已狠狠斬在石堯和景陽仙鐘的聯絡之上。
這一切說來極慢,但實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石堯沒有防備,就覺得神念一痛,心頭又驚又怒,赫然是自家和景陽仙鐘的聯絡被斬斷了。
“不好!”
石堯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道袍衣袖裹挾起磅礴的法力,向著景陽仙鍾攝去。
但蘇照這邊速度同樣不慢,搶先一步,飛至仙鍾之前,一股股法力絞纏成鎖鏈,已落在景陽仙鍾之上。
“嗡……”
劇烈的顫鳴聲響起,蘇照鎮壓著仙鐘的掙扎,神念灌入其中,打下道訣烙印,將之收入掌中。
石堯目次欲裂,怒道:“還我靈寶!”
就在這時,徐秋明手持松木巨闕也已趕到,攔在其人前進之途上。
石堯滿腔怒火,向著徐秋明鎮壓而去。
蘇照這邊廂,也在消弱著景陽仙鐘的反抗之力。
與此同時,夏侯竹也和安安戰在一處。
至於範泰,也已抽出了一把金玉級神兵,站在竇慈父子之前。
“範公子,這該如何是好!”竇慈臉色也變了,驚聲問道。
範泰心中雖然擔心,但還是勸慰道:“竇先生無需憂慮,石師兄修為高深,有著神照四重天,以一敵二,也不會落得下風。”
“範公子,我們要不先離開此地?”徐淳道。
一旁的竇慈也附和道:“範公子,這些仙家鬥法,我們留在此地也於事無補,不如先走一步。”
範泰就心煩意亂道:“再等等看。”
範泰這時,抬眸和範瀟對視了一眼,卻見自家妹妹,目光復雜地衝自己搖了搖頭,口型做出“快走”字型。
範泰此刻反而起了倔犟之意,神識關注著高空之上二人的爭鬥。
突然見在石堯的道法神通之下,那蘇侯一方的青年道人,左支右絀,疲於招架,心頭不由大定,道:“他們不是石師兄的對手!”
清微宗徐秋明,原本修為就差了石堯一重,再加之,清微宗重體悟道心,於攻伐鬥戰一道,比之昊陽宗少了許多強橫威勢。
雙方一交手,就漸漸落了下風。
於是,這一幕就給予了範泰信心。
“這蘇侯雖不知以何法,修為竟突飛猛進,但想來無非是得人道龍氣之利,這樣的修為,根基必然虛浮,不會是石師兄的對手!”範泰這般想著,面上不由愈發激動,臉頰都是得現出潮紅。
“殺父、俘母、辱妹之仇,我範泰勢必報之!”
範泰只覺渾身熱血沸騰,怒火幾乎要將理智燃盡。
他先前見自家妹妹之悽然“慘狀”,縱然她不說,他又豈能不知瀟妹已然失了清白,但這種憋屈、憤怒只能藏在心底。
就在這時,蘇照掌中仙鍾靈光斂去,落在掌中,寶光溢彩,仙氣氤氳。
“這仙鍾似有飛仙大能之意,不好降服,好在以仙鼎之力,短暫鎮壓了下來,回去再慢慢想辦法煉化。”蘇照思忖著,將景陽鍾收起,抬眸,看向法術靈光,千百縱橫的石堯。
此刻,徐秋明在石堯如狂風驟雨的兇悍攻勢之下,宛如一葉隨時就可傾覆的扁舟。
“昊陽功法,以至陽至罡,焚灼神魂而著稱,不可小覷。”蘇照這般想著,就御風上前,釋放出龍氣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