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雖然稍稍疑惑,但知道自己讓冷虹叫破其人行徑,其人心中不滿,也說的過去。
“殿下,人來了。”
這邊廂,冷虹行至涼亭之前,拱手道。
姬令月衝冷虹點了點頭,對著蘇照,伸出一手,指著一旁的石凳,清聲道:“坐。”
沒有在蕭後當面,此女一舉一動再無一絲小兒女的侷促,行止之間,雍容華美的氣度,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強勢。
蘇照皺了皺眉,本能就對這種“被支配”的感覺,暗暗不爽。
從來都是他對別人發號施令,哪裡輪到別人給他搞“服從性測試”,既存此念,面上冷意籠罩,道:“公主殿下,有話說話,秦某還有事,沒時間陪雲羲公主在這兜圈子。”
他當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好在這姬令月的鳳凰五部,在溫邑的眼線都被他策反了,並不曾影繪過他的長相,倒也不虞被其認出。
姬令月鳳眸微微眯了下,道:“秦先生……”
蘇照面色微頓,覺得略有些尷尬。
以前沒有發現,這個化名……有毒,秦先生?他又不是91大神,姬令月一句秦先生,差點兒把他笑。
姬令月詫異瞥了對面的少年一眼,暗道,果然是化名。
“本宮尋秦先生,並沒有惡意,就是聽手下說,先生出入棠梨宮如無物,本宮想提醒先生一句,最近離地琉焰宗宗主將會進宮坐鎮,恐怕對先生之行止將會有所妨礙。”
蘇照皺了皺眉,聞言,索性也和姬令月繼續演對手戲,道:“對我能有什麼妨礙?秦某為衛宮之守夜人,保護長樂公主,和那離地琉焰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守夜人?”姬令月挑了挑眉,品著這個詞,嬌豔欲滴一如玫瑰的唇瓣,幽幽吐出幾個字,語氣頗多譏誚:“監守自盜的守夜人?”
聞言,蘇照面上現出一抹厲色,冷聲道:“公主殿下,將秦某叫來,莫非就是為了羞辱於秦某的嗎?”
神色不善,右手不知不覺就已搭在腰間的寶劍上,眸光冷閃,殺意凜然。
姬令月一雙狹長鳳眸,眸光閃爍,靜靜盯著蘇照半晌,道:“男未婚、女未嫁,秦先生和長樂公主兩情相悅,本宮當然不會羞辱秦先生,只是秦先生為方外之人,可能不知,人言可畏。”
“不勞公主殿下費心,秦某何懼些許閒言碎語。”蘇照此刻“戲癮”上來,再次演戲,將一個無所畏懼、蔑視禮法的仙道“愣頭青”形象刻畫出來。
姬令月聞言,眸光幽幽,再次默然。
她先前聽冷虹說,此人身具碎星神兵,自承是什麼衛宮守夜人,但她旁敲側擊過衛君,發現衛國宮廷似乎並不存在這麼一支勢力。
至於前任衛君所留,抱歉,前衛君都被軟禁起來了,哪還有什麼仙道守護力量?
於是,她大膽猜測,其人多半是三教九宗的弟子,被衛國長樂公主女色所迷,以致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此人可試著招攬利用一番。”姬令月思忖著。
姬令月道:“先生有所不知,齊國公子桓前來,是帶著迎娶衛國長樂公主的意圖而來,如無意外,當在今天下午,其就率領親衛入得帝丘,先生想和長樂公主長廂廝守,恐怕不易。”
蘇照聞言,面色“蒼白”,握著腰間碎星神兵的手都是攥緊,粗大的骨節上,根根青筋暴起,道:“他敢!”
姬令月在心中,又給對面的少年貼上了一個“易怒”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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