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魚魚,講了半天,我渴了。”
李璐魚被蘇照稍稍熾熱的目光盯著,不由心頭一慌,驚怒道:“你渴了,去喝水就是,唔~”
只覺眼前一暗,心頭幽幽嘆了一口氣,她就只當被狗啃了吧……
微微閉上眼睛,彎彎眼睫顫抖,不知為何,心頭忽然閃過一道想法,如果我告訴這蘇侯,我是冰綃的師父,這蘇侯會不會懸崖勒馬?
嗯,以其人荒淫無度,說不得興致漸高,變本加厲也不一定……
有些時候,習慣真的是一種可怕的力量,過了一會兒,李璐魚輕輕喘著粗氣,眼角生著一縷魚尾紋的美眸,冷冷橫了一眼蘇照,扭過俏臉去,也不理蘇照,暗自生著悶氣。
卻不知她正是這幅樣子,才一次次助長蘇照的囂張氣焰和盎然興致。
蘇照拿起一杯香茗,道:“魚魚,喝口茶。”
“滾!”李璐魚將螓首埋在如瀑青絲中,暗暗發狠,等她傷好之後,要讓這無道昏君知道什麼叫洞虛大能的怒火!
日升月落,不知不覺就是三天時間過去。
這一日,蘇照在花廳中再次見到了一臉倦色的丹鼎宗主,身後還跟著一個其徒司芊芊。
“幸不辱命,一爐丹三十粒。”丹鼎宗主手中拿著一個紫金葫蘆,振奮說道。
三件先天靈藥,煉製殊為不易,但終究是煉製下來了,而這對於他的修為提升,裨益頗大。
丹鼎宗主樊松年所修之法,就是以煉丹悟道,難度越大的丹藥,對於其感悟大道效果最好。
“此丹何名?”蘇照目光被紫金葫蘆吸引,面上也難掩欣喜,問道。
丹鼎宗主開啟瓶塞,頓時一股清香充塞整個竹屋,笑道:“這是貧道調和藥性而煉,非任何一種丹方,還未起名。”
蘇照暗暗驚歎,什麼叫丹道宗師,這就是是了。按著丹方煉製,循規蹈矩,不算什麼。
根據使用者需求,私人定製,辨藥識性,佐材煉丹,才可以說是一代宗師。
“小友可有名字想起?”丹鼎宗主抬眸看向蘇照,而後又看向躺在竹榻之上靜靜躺著的李璐魚,問道。
此刻李璐魚目光閃爍,也有幾分喜色。
縱然心性淡泊,看破生死,可如果能有一線生機,誰會願意去死?尤其先前因為蘇照之故事,感覺此生飛仙似乎都隱隱在望。
“魚魚,你說起叫什麼名字?”蘇照心情大好,看向李璐魚。
身後的李璐魚臉上矜持笑意都凝固起來,這人竟當著樊松年的面……
嘆氣道:“三華丹,玄元丹,先天丹,愛叫什麼叫什麼。”
蘇照想了想,道:“好,那叫魚照丹吧。”
李璐魚:“……”
樊松年嘴角抽了抽,面上神色不變,但心頭幾乎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李璐魚是什麼人?洞虛大能,大教長老,此刻和這蘇姓少年調笑無狀,這,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再次打量李璐魚,皺了皺眉,也不像。
李璐魚道:“小徒天真爛漫,性情頑劣,讓樊道友見笑了。”
蘇照:“???”
樊松年身後的司芊芊,撇了撇嘴,心道,師徒?昨晚還見你們兩個在一起親嘴兒,騙誰呢?
樊松年壓下心頭疑惑,倒也沒有多問,道:“小友,這丹藥為真仙之藥,只需一粒,即可三華盡復。”
蘇照心頭微驚,暗道,這豈不是多了三十條命,魂鬥羅啊。
“還未感謝樊宗主,反正要用了太多,留下十粒八粒,算作報酬。”
樊松年笑著擺了擺手,道:“此丹雖珍稀,貧道卻用不著這丹,小友好生收好才是,況且小友那封存靈藥之道訣已是最好的報酬了。”
於這位丹鼎宗主而言,這丹藥還真沒什麼用。
蘇照面現敬色,道:“樊宗主高義。”
樊松年笑了笑,道:“趕緊用丹療傷吧。”
說著,帶著徒弟司芊芊一起離了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