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讓申屠樊下了這座有著四五萬人口的郡城。
“父帥。”就在申屠樊望著地圖發呆之時,一個身形魁梧,頂盔貫甲的青年,舉步進入廳堂,拱手道。
正是申屠樊長子申屠焯以及幼子申屠奇。
申屠樊道:“城內局勢可曾平穩?”
因為華良見大勢已去,倉皇而走,還有一些家在黎郡地方的郡兵就難以帶走,就在城中持兵行兇。
申屠樊就令其子帶領八百人,制暴戡亂。
申屠焯道:“糧倉,輜重都已接管,經過連夜部分亂軍已經搜檢出,關押囚籠,聽候父帥發落。”
因為留下的郡兵都是本地人,糧倉倒也沒有那個缺心眼的縱火焚燒,不過倒是有搶劫的。
申屠樊沉聲道:“殺人越禍者,斬首以徇法紀,裹挾為亂者,罰作苦役,修渡河石橋。”
因為黎郡和蘇國疆土隔洪河支流而望,平時以舟船通行,頗為不便,申屠樊擇其兩河相對較窄之,打算修建一橋。
申屠焯抱拳應諾。
這時,申屠奇開口道:“蔡郡守帶人回來了,已至儀門。”
申屠樊點了點頭,沒多大一會兒,一個氣度沉凝的中年將領帶著幾個青年將領,來到官廳。
蔡曠道:“國尉大人,末將已下黎郡三縣之城,但在德清縣,碰上了華良的兵馬。”
申屠樊一雙蒼老目光投落在輿圖之上的一處地界,道:“華良果然在德清縣阻抗我軍。”
因為黎郡以北,一馬平川,無險可守,也就德清縣城池較諸縣為高,算是進兵懷來郡的要衝之地,黎郡郡守華良顯然已打定主意,死守德清縣,阻抗蘇軍攻勢。
當然,更大的可能則是,已經摸清了襲取黎郡的蘇兵虛實。
兵少,攻勢有限。
蔡曠道:“國尉大人,現在我軍下一步當如何?”
申屠樊道:“等。”
蔡曠面上不由現出疑惑。
申屠樊道:“等衛國派兵,等後方軍力補充。”
蘇國現在兵力不濟,控一郡城連周圍幾縣城已是極限,甚至等衛國整軍前來,那幾座縣城也保不住,因為無險可守。
現在的黎郡更像是一個橋頭堡。
“本帥讓你所行之事,可曾著手?”申屠樊問道。
蔡曠道:“已著人大開諸縣府庫,取其輜重、財貨,不少縣豪未及逃奔,皆已控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