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吩咐人準備了熱水,就開始沐浴。
一身酒氣和脂粉氣,還真需清洗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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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秦冰綃出了酒樓,就以法力隱匿了身形,向著帝丘城外遁去,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就來到一條碧水盪漾的小河之畔,初秋的晨風迎面吹來,倒映著晨曦,河面就是波光粼粼。
一顆枝幹遒勁的蒼松之下,一個著藍色道袍,青絲鬱郁的女冠負手而立,眺望遠處。
女冠身形秀立,衣衫裝飾清素,揹負的玉手之中,把玩著著一個魚形吊墜,迎著東方晨曦微光,晶瑩玉容一如清霜,蛾眉彎彎,明眸幽清,眼角的魚尾紋依稀可見,但無損其美麗,反而多著幾分成熟、知性的麗人韻味。
“師尊。”秦冰綃步伐微頓,衝那女冠深施一禮。
李璐魚轉過身來,逆著柔和曦光,隨風而落一縷髮絲,不由伸手撩向耳際,嬌小玲瓏的耳朵仿若被晨曦光透過,可愛剔透。
一張絕美、柔婉的臉蛋兒上現出一抹笑意,柔聲道:“冰綃,掌教以及諸位長老抽不開身,為師就過來了。”
原來,昨夜秦冰綃在夜探衛宮之後,覺得魔門所謀之事事關重大,已經超出了她的處置能力,第一時間透過秘法聯絡太真教。
但太真掌教有事就不在山門,而云渺峰宗主李璐魚一聽自家弟子的訊息,擔心出事,就連夜而來。
洞虛大能,神遊太虛,運用破空穿梭的神通,沒有耗費太長時間就自昆靈山,趕赴帝丘。
李璐魚道:“飛劍傳信多有語焉不詳之處,而今為師親至,你和為師說說具體情形,魔門賊子“祭品”準備到哪一步了?”
秦冰綃就將昨夜之事,事無鉅細,一一道出。
“弟子無能,還沒有探查出他們為何要行此瘋狂之事。”
李璐魚聽完,眸中清霜幽幽,道:“這些魔道妖人賊心不死,看來拖住我三教之中的飛仙同道,也是早有預謀了。”
從李璐魚態度看來,顯然知道一些內情。
秦冰綃憂心忡忡道:“他們昨夜在威逼合歡宗,合歡宗決然承受不了六道壓力,一場人間浩劫就在眼前。”
李璐魚淡淡道:“還有合歡宗的人?那正好一網打盡!”
秦冰綃默然無語。
“你方才所說那位蘇國君主也來到了衛國?隨你一同夜探衛宮?”李璐魚忽然問道,一雙冷意幽然的目光,落在秦冰綃臉上,似有所思。
秦冰綃點了點頭,倒不疑有他,清聲道:“受元符宗主所託,以正陽符籙解決屍疫之患,似乎在招攬赤林宗,謀伐衛國。”
師徒二人,自然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秦冰綃就是說道。
李璐魚道:“此人的名聲都傳到掌教那裡了,以小國國主身份,修得奇法,此人,你如何評價?”
其實,太真掌教——浮丘子邱羨的評價,不僅於此,已初現豫州潛龍崢嶸之相。
顯然,蘇鄭二國的國戰,讓蘇照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蘇君,漸入天元九宗一些仙道巨擘的視野。
秦冰綃想了想,清聲道:“英睿果斷,天命加身。”
卻是給了八個字的評語。
“切~”一旁正吃著糖葫蘆的蘿莉蒹葭,撇了撇嘴,輕哼道。
“小蒹葭,你有話說?”李璐魚笑了笑,身形一閃,捏了捏小蘿莉粉嘟嘟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