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曹胤還真是湊巧來到此地,因為魔門六道只是讓這些年輕一代,秘密行事,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掩人耳目的作用。
“前輩,現在該如何是好?”蘇照眉宇之間憂色密佈,抬眸問道。
赤林宗宗主高拯,道:“屍疫之禍,我這幾日和曹老也在衛國諸郡見過,人染屍疫,形若殭屍,嗜血殘忍,要說魔門六道齊聚行此傷天害理之事,所圖為何?”
曹胤眸光深深,心中自有猜測,道:“現在就是搗毀其佈置,不使其毒疫散播。”
蘇照問道:“前輩有破此陣之法?
曹胤笑了笑,蒼聲道:“這陣法不難破,不過貧道也不好親自出手,還得靠蘇侯自己行事。”
蘇照詫異了下,道:“我出手?”
曹胤道:“蘇侯身具人道龍氣庇佑,諸邪不沾,穢祟難侵,只要進入陣法,到那屍毒之源,激發此符籙,就可輕鬆搗毀那屍陰濁煞。”
說著,曹胤攤開手掌,掌心現出一張金赤二色流轉的符籙,一股純陽至剛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是……”一旁的陳姬,玉容微變,問道:“可是正陽符籙?”
曹胤打量了一眼陳姬,微訝道:“你竟認得此物?”
陳姬白皙如玉的臉蛋兒上現出一抹悽然,道:“先夫在時,曾提及過,此符擷取昊陽輪之上的神火,一位大能一共制了三枚。”
“昊陽宗的人?”曹胤此刻也感知到陳姬身上的昊陽功法,解釋道:“當年李鶴遠賭鬥一場棋局,老夫贏他三子,擇其昊陽金輪之上的神火,煉製了這三枚符籙,李鶴遠還要走了一枚。”
一旁的赤林宗宗主,高拯好奇問道:“這位夫人,敢問令夫是?”
陳姬絕美玉容之上現出一抹不自然,輕聲道:“昊陽長老,金陽道人。”
高拯道:“原來是金陽長老的道侶,不知金陽長老現在何處……先夫……”
言及最後,突然醒覺。
陳姬聲音低沉道:“先夫為歹人所害,不幸隕落了。”
蘇照清咳了一聲,岔開了話題,問道:“曹前輩,此符可以鎮壓、滌盪屍陰濁煞,那些魔門弟子定會阻撓,如讓護道之人出手相阻……”
說到最後,就有些疑惑。
雖然人道龍氣諸邪不侵,但並不意味著別人沒有辦法阻攔於他。
他現在都奇怪,曹胤既然有著橫掃、清場的實力,為何要假借於他手行事?這一點著實讓人費解。
曹胤道:“無妨,他們不敢。”
是的,羅真身後隱藏的方姓老者也好,抑或是戴景澄身後護道的張姓老者也罷,他們無一敢出手。
因為,曹胤只是不向年輕一代弟子出手,但對於這些魔門歸陽道人,卻沒有太多限制。
蘇照聞言,也明白過來,道:“既是如此,還請前輩賜符。”
他身為蘇國國主,既承蘇國氣運加身,在道業之上一日千里,勢如破竹,而今蘇國受屍疫之毒威脅,祛除毒源,自然義不容辭。
曹胤衝蘇照點了點頭,目光也有著幾分欣賞之意流露,如果僅僅是一位雄霸之主,雖可高看一眼,但也無多少稱道之處,如果心懷仁道,就很是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