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來日史官修史,或有此言蘇侯冷峭而言,【此蘇之粟,何以為焚?】
傳為一段典故,也未可知。
一旁抱劍隨行於側,做鷂冠玄衣侍衛打扮的範瀟抽了抽嘴角,少女英氣的臉蛋兒上,泛起一抹古怪之色,瑩潤名澈的眸子,定定看著蘇照。
少年君侯氣質英武沉靜,言談自信飛揚,打量著,目光就漸漸痴了,這惡賊,真是讓她想……再刺殺他一次。
蘇照似乎敏銳察覺到了一旁少女的“殺意”,轉頭看了一眼俏麗難言的少女,不得不說,換得一身禁慾風滿滿的玄衣侍衛服飾,將小家碧玉般的少女那玲瓏有致的身形襯托的高挑,秀立,不禁讓他食指大動。
……
……
傍晚時分,霞光漫天,絢爛難言,郡城北方煙塵四起,鄭國五千騎卒在秦雎的率領下,風馳電掣而來,方至城下,抬頭看著郡城上方豎起的“鄭”字旗幡,心下稍定。
秦雎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郡城還沒破。”
“來人,上前喊話。”秦雎沉聲道。
此刻,城頭之上,蘇照站在一座角樓之上,隔著城牆垛口向下眺望,看著大批鄭國軍卒湧來,眸光一閃,冷聲道:“五千匹戰馬,龐灌還真是給我們送來一份大禮。”
淳于朔聲音中也有著幾分輕鬆,道:“君上,這五千騎卒隕沒此地,龐灌斷了後路,必定震恐。”
而隨著君臣二人說話的空當,下方,隨著沉重的咣噹聲,吊橋徐徐放下,郡城城門洞開。
秦雎見此,不疑有他,大手一揮,所率騎卒,卷甲而入郡城。
然而剛進郡城,就聽得一聲號炮在牆頭響起,郡城之上,石如雨下,箭似蝗發,石頭堵在郡城之外的空地上,一下子斷了鄭軍退路。
秦雎面色大變,喊出了一句,幾令蘇照抽了抽嘴角的話語,“中計了!”
然而,這時大批蘇軍已將鄭國騎卒切割包圍。
鄭國軍卒,一時大亂,但在一些軍校的組織下,仍是奮力廝殺,一時間,刀槍碰撞之聲,人嘶馬吼之鳴,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秦雎端坐高頭大馬之上,面容驚怒,面對蘇軍軍卒的圍攻,手持一根鑌鐵大槍,揮舞連連,所過之處,槍下帶起簇簇血花,幾無活口。
此刻,郡城之中,街道兩旁的屋簷上,一隊隊鄭國軍卒,持弓搭箭,隨著一聲令下,頓時弓箭齊發,一如飛蝗。
啊……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有不少鄭軍連人帶馬,都被釘穿在地,淋漓鮮血在街道之上流淌。
鄭軍大批人馬蝟集在狹窄、綿長的街道上,根本施展不開,有不少騎卒如在平原之地縱橫馳騁,絕不會死的如此憋屈和窩囊。
但此刻,更像是被蘇軍坑殺!
秦雎身被數創,甲冑之上,插滿箭矢,掌中鐵槍揮舞得風雨不透,喊殺連連,嗓音都漸漸沙啞。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隨行軍卒接二連三被射殺在地,秦雎身旁騎卒也越來越少,漸漸只有幾騎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