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拿走了她的清白,還這般……她怎麼就這麼命苦。
望著眸光晶瑩的範瀟,蘇照清咳了一聲,道:“安安,你也少說兩句。”
安安眨了眨藍寶石般瑩潤的眼睛,打趣道:“嘖嘖……照照心疼了。”
蘇照沒有接這話茬,而是取出方才的玉壺,遞給安安,溫聲道:“這純陽露,也不知有用沒用,你拿回去試試罷。”
提起自家母親,安安也收起了那副渾不吝的態度,應著一聲,接過純陽露,靈光一閃,化作一頭虎皮貓,落在蘇照懷裡,繼續睡覺去了。
蘇照這時才檢視著李鶴遠給予的二寶。
嚴格說來,斬殺金陽道人之後,他獲得的靈寶,有不少都位列靈寶,甚至有一些達到了中品,但那幾寶的用處,並沒有眼下這二寶用處大。
因為凝結金丹之後,緊接著面臨的就是金丹三災。
不管是安安還好,還是他本人,定風珠和抵禦雷火二劫的星紗靈寶,都是急需之物。
可見,李鶴遠在選擇寶物交換上,也是動了一番心思的。
卻說,鄭韻兒離了蘇照一行的車駕,終於見到自家師父李鶴遠,鼻子一酸,就是淚珠盈睫,悲傷道:“師父……”
李鶴遠看了一眼鄭韻兒,見其元陰之氣尚存,心下稍安,和聲道:“回來就好。”
卻也沒有說什麼責備之言。
但鄭韻兒卻愈發難受,咬牙切齒道:“師父,我要殺了那蘇照,還有那妖女,我要殺了他們!”
這幾日令她羞恥到靈魂幾近戰慄的不堪記憶在腦海之中縈繞,如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噩夢,不,正如毒蛇在齧咬著她的內心。
那一人一虎,不僅僅是讓高高在上的她如母狗一樣跪下服侍,而就在昨晚,她在那惡虎的威逼下,後庭被……
鄭韻兒只覺得心神劇震,心口一悶,暗道,不行,這些絕不能傳揚出去。
還有那惡虎錄製的留影玉簡,她也要一個人取回來!
李鶴遠倒是不疑有他,只當是自家這個徒兒心高氣傲,落於敵手,一時接受不了這等挫折,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位昊陽宗的掌教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方才他還略有些欣賞的少年君侯,在暗地裡都差點兒把自家的寶貝徒弟玩壞了。
李鶴遠寬慰道:“此次湯谷秘境開啟,有一上古神祇傳承現世,與你之道體有緣,如能獲得傳承,報先前之仇,不費吹灰之力。”
說來,這也是靈氣潮汐之後,天象變化導致的一些上古秘境入口一個個出現在仙宗的視野之中,前日李鶴遠就率領這宗門之中一批歸陽門人,在探索著這
鄭韻兒點了點頭,望著已經行駛遠的蘇照馬車,絕美、明豔的玉容之上宛如籠罩著薄薄清霜,眸中寒光閃爍,心頭暗恨,“蘇照,妖虎,你們兩個給本宮等著!”
……
……
蘇照這邊馬車一路不停,沿著官道一直向南,天色漸晚,道路泥濘難行,再加之先前和昊陽掌教李鶴遠的一番交鋒,就耽擱了不少時間。
“君上,天色已晚,道路泥濘難行,距前方縣城驛站還有三十多里,恐怕趕不上。”彭紀沉聲說著,提議道:“前面似有一座破廟,可否宿營?”
雖然蘇照是仙道之人,不怎麼需要休息,但隨行的五百禁軍為**凡胎,還是需要修整。
蘇照應了一聲,同時也將神識投向遠處,只見山腳之下,蒿草深深之中,有著一片斷壁殘垣的屋舍,其中一座金漆剝落的廟宇,已現破敗、簡陋之相,分明是有著不少年頭。
因為自蘇照先父這一代蘇君,才不崇佛道,並命官府不給予度牒,而在之前的許多年月裡,佛道二家,都有在蘇國活動,當然,也不是什麼仙道大宗。
蘇照道:“前面宿營吧。”
五百禁軍就是翊衛著蘇照的御輦,撥開厚重雨幕,向那破廟方向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