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貼身印璽蓋下,王侯之命被門口侍衛的彭紀,遞送至豐樂郡的大小官吏,蘇照靈臺之上,瀰漫的白紅之氣周方,就見一條條金色絲線抽出,編織成網,將白紅之氣籠罩。
“多則五天,少則三天,等編戶齊民完成,我就可凝結金丹!”蘇照面色難掩振奮之色,低聲喃喃。
金丹之境,才是仙道長生之基,前世他也才僅僅元罡巔峰之境,止步於金丹之境。
而今,藉助人道氣運之力,在短短時間內,就至前世境界,而凝結金丹,也已有了眉目。
人道之利,可見一斑。
夜幕低垂,暴雨滂沱,天色晦暗,不見曦月。
郡衙後堂,廂房之中,燭臺高燃,彤火搖紅,青色幃幔遮蔽著床榻四周,屋外時而雨打梧桐的沙沙之聲傳來。
羅裙少女微微睜開眼眸,影影綽綽的視線漸漸清晰。
“這是哪裡?”範瀟一下子驚醒,第一時間打量著四方環境,恍然驚覺,“我被那青袍劍客打暈了,然後……”
少女一顆芳心直往下沉。
“醒了?”銀髮少女翹著二郎腿,譏誚笑問。
範瀟叱道:“你是什麼人?”
安安掌中把玩著一根暖玉打磨的短瀟,抬眸看著不遠處已被法力禁了身形的範瀟,輕笑道:“這法寶不錯嘛,還是中品法寶。”
法寶分為天人二階,天階就不用說,那是長生真仙以上大能所用,至於人階,又有法器、法寶、靈寶之別。
中品法寶,已經是金丹真人才能使用的寶貝了。
範瀟見短簫落在銀髮少女手中,不由猛然驚覺,卻發現自己衣衫凌亂,被一根小指粗細的紅繩纏縛著,繩索結成一個說不出彆扭的纏繞,形似……
範瀟輕輕掙扎了下,忽覺不對,一雙清眸之中滿是屈辱,憤恨地看著銀髮少女,道:“妖女,你殺了我!”
“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安安嗤笑一聲,從椅子上落地,赤著一雙琉璃玉足,踩著輕盈的步子,掌中旋轉著短簫,“你隨身帶著短簫,相比簫藝定是不錯了,我給你一隻簫,你若是能吹響,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安安說著,伸出白嫩的小手,托起少女光滑的下巴。
範瀟怔了怔,只覺得羞恥難當,怒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若是能吹響,我就放過你哦。”安安輕聲誘惑道:“不考慮一下嗎?”
範瀟眸光流轉,昂首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既已落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嘖嘖,有骨氣!”
安安輕嗤說著,揹著手,歪著頭,道:“不過,你若能按我說的做,我可是會放過你的哦,難道你就不想問問你那狠心的兄長,為何丟下你嗎?”
範瀟眸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道:“能走一人,總比兩個都逃不出去要好。”
“可他難道猜不到,你落在敵手之後的下場?”銀髮少女恍若一個小惡魔一樣,挑撥道。
範瀟冷聲道:“關你什麼事!你這妖女,等到昊陽宗來人,讓你形神俱滅!”
“讓我形神俱滅,好大的口氣,不愧是好姐妹,還真是和那鄭韻兒一般無二的話呢。”安安譏誚說著,拍了拍範瀟的清麗臉頰。
“你……”範瀟臉蛋兒漲紅,道:“你住手!”
銀髮少女輕笑道:“想好了沒有,我方才的提議?”
範瀟默然片刻,道:“好,我答應你。”
安安道:“那你先等著,隨我去見一個人。”
說著,指了指範瀟的喉嚨,少女頓時口不能言。
隔壁不遠處的一間廂房中,床榻之上,鄭韻兒此刻已被禁了法力,同樣被吊縛在房粱之上,絕美臉蛋兒上,滿是屈辱。
這時,安安把範瀟丟在一架屏風之後,負著手,打量著鄭韻兒,道:“公主殿下,服了沒有?”
鄭韻兒眸中幾欲噴火,道:“你殺了我!”
安安走至近前,捏了捏鄭韻兒的臉頰,微微笑道:“美人,我怎麼捨得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