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你要怎麼辦?”
“見機行事。”蘇照道:“若虎山君撕破偽裝,稍後可能會動手。”
幾乎可以預見,等到安安攤牌之後,必將會有一場激烈的交鋒。
此刻,宮殿之內,虎山君端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手中拿著一個青銅酒樽,正在和孟奎和華妃音說著寒暄之語,周圍黑壓壓坐著虎山國的右護法,以及四大妖將。
而這邊廂,孟奎迎著華妃音的目光審視,面色不由現出一抹尷尬,總覺得自己先前背後說人“小話”,是不是被華妃音發現了,神識傳音道:“華師妹,沒想到在這虎山國,還能見著你。”
華妃音道:“這方仙園天地原就不大,能和孟師兄再遇,倒也不奇怪。”
似乎察覺出華妃音語氣之中的淡漠,孟奎嘆了一口氣,道:“不知師妹前來,為著什麼?”
華妃音道:“我打算去沉香谷,但為無涯海所阻,唯有禽雀之國的兩位妖王才能馱我渡過無涯海……”
這種事情在華妃音看來,的確是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孟奎面色微動,思忖道,若是等事成之後,將息壤贈送給華師妹,或也能瞭解當初楊枝甘露的因果罷?
而就在殿中之人心思各異之時,安安當先步入殿中,玉容罩霜,神色不善。
虎山君皺了皺眉,放下酒樽,道:“安安,今天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安安看了一眼虎山君,竟是一言不發,一雙藍寶石的眸子,緊緊盯著虎山君。
而這時,蘇照和衛湘歌二人也隨之步入殿中。
觀察著安安的神色,虎山君心頭咯噔一下,面色微滯,笑道:“原來是跟著蘇先生一起出去了。”
蘇照同樣一言不發,只是衝著一旁的面帶訝異之色華妃。
“放肆!”
見虎山君臉色“刷”地陰沉下來,一旁的狽護法,怒斥道:“大王對蘇先生禮敬有加,難道蘇先生就可以如此跋扈嗎?”
孟奎察覺到殿中微妙的氣氛,吊梢眉之下的三角眼閃過狐疑之芒,一時之間,卻有些看不清局勢,只得靜觀其變。
虎山君擺了擺手,止住狽護法的發作,聲音冷沉幾分,道:“蘇先生自來菩提嶺,本君應無慢待之處,何以如此?”
蘇照道:“道友弒兇辱嫂之舉,人神共憤,蘇某卻不知該如何和道友相處。”
虎山君眸光微冷,咔嚓一聲,手中青銅酒樽被其捏成一團,酒水溢位,寒聲道:“蘇道友,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既然敢作,何必又不敢認!”這時,一旁的安安,怒叱道:“你這卑鄙虛偽的小人,殺我親生父母……”
虎山君霍然站起,疾言厲色道:“一派胡言,安安,我不知你從誰口中聽到的這些無稽之談,來人,把公主帶下去!”
這時就有幾個婢女,面色惶恐跑來,就想將安安帶走。
“我看誰敢!”安安螓首之上,白色柔順秀髮髮帶被震散開來,無風自動,輕輕一蕩氣勢,頓時殿中狂風大起,那些婢女哎呦一聲,就被吹得東倒西歪。
虎山君眸光微凝,驚聲道:“妖丹!”
心頭一時狂喜交加,妖丹,安安竟已凝結妖丹了嗎?
那股想法在心底如野草滋生,他似乎也不需要隱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