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不記得之前方嘯然想要收購我哥手裡的行知股票,我哥沒有賣,現在我哥用同樣的手段,只要方嘯然還想報復你,那麼他就會賣,反正不管是他直接搞倒你們,還是借我哥的手搞到你們,結果都是一樣的,方嘯然很有可能同意。方氏、段氏和容氏的股票加在一起完全可以讓你們五個失去對行知的掌控,你們得有所準備。”
“你哥為什麼這麼做?就因為辛夷。”
容遠點點頭,“對,就是因為辛夷,是不是很不可思議。他就是那樣的人,當慣了王,不允許自己輸的。要麼不愛,要愛就一定會得到。他這次對辛夷是勢在必得。”
方逸行冷哼一聲,“他不怕段琴知道。”
“有什麼可怕的,辛夷是你的人,誰能懷疑到他的頭上。更何況就算段琴知道了,恐怕不用我哥出手,你就會處理了吧,因為你不會讓段琴對付辛夷的。所以,你雖然先下手為強,但我哥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你現在很被動。”
“你哥還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你還不是一樣。那打算怎麼辦?”
“先跟其他幾個兄弟打聲招呼,在跟我哥聊聊。”
“你跟你哥都翻臉到那種程度,還能聊出什麼。”
方逸行從桌子上拿了一沓紙遞了過去,“容二少,有空多讀讀書,你家沈一也能多高看你。”
容遠翻開那沓紙,“什麼東西,《論語言的力量》,作者辛夷。不會吧方少,你這帶病堅持工作還能給那丫頭指導文章?”
“她論文要開題了,為了我,程朗已經跟她決裂了,我不管不行啊。先看看她寫過的東西,才能幫她。”
“拜託,這個事情別跟沈一說行嗎?上次從學校回來,她就買了一大堆的書,幾乎佔了一個房間。”
“那是你自己不上進。行了,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你看我用紅筆標出來的部分,我覺得那丫頭說的很對。”
容遠照著稿子念,“語言是連線思想和行動的路徑。有點意思。”
“這就是我要跟我哥聊的目的,轉變他的思想,阻止他對我不利的行動只能靠談。”
“你想怎麼談?”
“這個不能告訴你,底牌都亮給你了,你去跟你哥邀功,我可受不了。”
容遠把手裡那沓子紙扔了回去,“哎我說你也太不仗義了,我什麼都跟你說,你對我卻處處提防,太沒意思了。”
“容遠,那是你哥,你肯定不會害他的。你來找我說這些,不就是探我的口風嗎,我也跟你交代的差不多了,你回去跟你哥交差吧。”
“靠,就不愛跟你們學公關的人打交道,你簡直就是隻狐狸。”
“我是老狐狸,辛夷是小狐狸,你哥看上她什麼了?慢走不送。”
……
容巖的辦公室裡,冷著臉的男人,聲音低沉地問,“他就是這麼說的?”
“一字不拉,原封不動地告訴你了。我猜他肯定有能說動他哥的底牌。”
“哼,方逸行就是隻狐狸,不知道那丫頭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哈,巧了,我也剛跟方逸行說了類似的話。他當時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還想著什麼目的呢,看來他是連你說什麼都猜到了,直接把答案告訴我了。”
“他怎麼說?”
“他說她是老狐狸,辛夷就是小狐狸,問你看上她什麼了?哥,我看你還是算了。辛夷也沒好到讓你非要不可的程度吧。”
容巖冷冷地掃過目光,“我偏偏就想養一個狡詐的寵物,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