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主,我們將要在你身上施展一次血液調理、融合巫術,耗時會很長,可能要數年之久,而且還會有風險,需要你自己決定。”
巫師們喚醒了聶傷,大史走到他面前,低聲說道:“風險很大,我們只有五成把握。”
“五成已經夠高了。”
聶傷躺在榻上,灑然說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嗎?儘管施術吧。”
“我叫人去準備。”
大史到門口吩咐了一句,又陪著女秧走進來。
“傷,嗚嗚嗚。”
女秧一句話沒說,趴在他身上哭了起來。
聶傷摸著她的頭髮,說道:“你哭什麼,我又不是去赴死。我的命很硬,還有神農保佑,不會死的。”
女秧哭道:“可是我想你,我和你一直在一起,忍受不了幾年時間都見不到你。”
“用不了幾年。”
聶傷不以為然,笑道:“我總是能創造奇蹟,巫師們以平常人的體質計算時間,我是平常人嗎?哈哈,別人需要好幾年,我最多幾個月!不要哭,我很快就會醒來的。”
“嗯。”
女秧點點頭,表情顯然不信。
這些話連聶傷自己都不相信,頓了一下,說道:“在我沉眠的這段時間,國中事務就全靠你了。”
女秧抬起頭來,抽泣道:“這些俗事你不用操心,安心休眠吧,儘量早點醒來。七月長的很快,醒來晚了,她都不認識你了。”
“我睡覺時你和她也可以來看我嘛。”
聶傷笑了笑,問道:“七月呢?”
“我沒帶她來。”
女秧抹掉眼淚,說道:“洛望子說,地底之戰結束後,七月身上的地母神之力勃發,如初春草芽,長的極快。如果不加以約束的話,恐怕會變成一隻蘑菇精。她把還孩子帶去教導了,不能來見你。”
“怎麼會變蘑菇精呢?”
聶傷又擔心又鬱悶,他清醒的時間有限,不能多問,只好叮囑道:“你要經常去看望七月,洛望子那瘋女人不會照顧孩子,別把我的寶貝女兒養成小野人了。”
“還有,不要讓她那鬼兒子欺負我女兒,也不能讓鬼兒子把我女兒帶壞了。千萬不要讓七月跟著鬼兒子學一身壞毛病,到處搗蛋偷東西。”
女秧聽笑了,說道:“洛望子精神早就恢復正常了,鬼兒子也懂事多了。人家替你教導孩子,你這樣說人家的不是,不太好。”
“哈哈哈,我只是實話實說。”
聶傷也笑了起來,抓住她的手,認真說道:“不要擔心,我會經常在夢中和你相見的。”
女秧眼淚又流了下來,呆了一會,起身去了。
聶傷又接見了幾位官府和軍方高官,安頓了一番,三位內衛斥候統領又進來相見。
他看到劍父精神飽滿卻又面帶愧色,笑道:“劍父,你又年輕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幾個的都比你年長了。”
“哈哈。”
“嘿嘿。”
亢和畢鬼一起發笑。
劍父漲紅了臉,牽強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每次多融合一點武神之力,我就多年輕一點。呵呵。”
他收起笑容,拱手說道:“小臣在大戰中出了醜,誤了戰事,請侯主責罰。”
“你獨力擊敗了勿支祁的親兒子,立了大功,為什麼要責罰?”
聶傷擺擺手,問道:“內衛斥候的戰報我還沒收到呢。我剛打完仗就暈過去了,巫師們也不和我談這些事情,你們正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