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傷知道自己被人耍了,鬱悶不已,只能給身邊近衛下令。
不多時,便有人抬著兩個大筐上到山頂,一個筐裡裝著造型古拙的青銅冰甗,另外一個筐裡放著被鎖鏈捆住的食龍子。
“呼啦!”
不待聶傷命人動手,燻池神巫身上就飛出兩股濃重血水,像兩支手臂一樣,分別將筐裡的冰甗和食龍子捲了起來。
“通!”
冰甗平穩的安放在白冷麵前。
食龍子還被血手裹在空中,就聽血水裡滋滋直響,然後嘩啦一聲,拇指粗的青銅鎖鏈如被強酸腐蝕了一樣,斷成了碎渣落在地上。
燻池神巫放開食龍子,誰想此物一聲不吭,竟然扭頭就逃。
“哪裡走,你的主人在這裡!”
血手迅速抓住食龍子,將它放到白冷麵前。
“吱嗷嗷嗷!”
食龍子在血水裡拼命掙扎,朝著冷白厲聲吼叫,對冷白充滿了敵意。
“孽畜,野性復萌了!”
燻池神巫冷哼一聲,黑袍一抖,又有一隻血手抓住冷龍,將之塞進冰甗之中,對白冷喝道:“速速封印!”
“遵命!”
白冷急忙端坐在冰甗旁,口中唸唸有詞,雙手在冰甗上有節奏的快速摩擦。
只聽一陣輕微嗡嗡聲起,整個冰甗都振動起來。往外溢位的冷氣都吸了回去,不斷往下壓縮,最後在冰甗之中凍結了半甗堅冰,那冷龍也停止了掙扎。
“食龍子,鎮之!”
冷白停下手,清喝一聲,燻池神巫也把食龍子塞了進去,並以血水封住甗口。攫欝攫
“吱嗷嗷嗷!”
食龍子在裡面殺豬般慘叫,冷白再次摩擦冰甗。
冷氣瀰漫上來,很快就將整個冰甗封凍起來,連著一部分燻池神巫的血水也凍在裡面。食龍子被凍住,終於不再嘶叫了!
“主人,你的血!”
冷白看著甗口的血色堅冰,猶疑不定。
“無妨!”
燻池神巫斷開血手,喝道:“事成亦!走!”
冷白急忙背上冰甗,又瞅了聶傷一眼,似乎還有話要說。
但見血氣旋風席捲過來,來不及發聲,就和丘紅楊一起被裹了進去,忽地一聲撲下懸崖。
燻池神巫的身影展開如翼,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滑翔機,往下滑落了十幾丈,然後快速爬升,直入陰雲,再無蹤跡。
“啊呀,帶上我呀!我傷還沒好呢!”
那黑巫鼠屠見對方竟然沒裹挾自己,楞了好半天,急的哇哇直叫。
他回頭看了眼人群中的劍父等人,不由打了個冷戰,顧不上自己翅膀得傷勢,也跳下了懸崖。
聶傷往下一看,見這蝠人差點摔死在地上,直到快要撞到地面上的樹木時才險險的拉昇起來,不禁失笑道:“早知道燻池神巫不在乎這貨,我就不放他了!”
待對方消失無蹤,一眾手下才走了過來,都面帶震驚之色,有些人甚至手和身子在微微發顫,顯然被神靈之威嚇到了。
劍父面色發白,感慨道:“神靈不愧是神靈,他身上散發的威勢,懾的我連劍柄都不敢觸碰,生怕露出一絲敵意被那位神巫察覺到。”
六鴉牽強笑道:“我倒是敢放出青金劍,可是卻張不開嘴,哈哈哈。”
裹在大斗篷裡的亢也沮喪說道:“無形玄蛇很害怕,就像靠近了烈火一樣催促我遠離那位神巫。我……若是為敵的話,我就會成為一個完全沒用的廢人!”
“是啊,我們都不敢動一下。”
其他人都點頭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