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吞神逃走後,女媧接替了指揮權,以焦饒人和穿山甲開路,帶領眾神和凡人勇士再次殺入地底。徹底擊敗了深淵邪神,迫使他們簽下了誓約,從此再也不敢在地面出現。
“天神教給焦饒人的巫術,首先是要焦饒人和異種穿山甲立下血誓,雙方互相扶持,守望相助,然後巫術才能起效,焦饒人才能馭使穿山甲。”
土行蜣解釋道:“血誓的內容,就是將二者的血液相互融合,使之能夠互相感應。焦饒人由此也無法吃穿山甲,因為它的血肉對焦饒人有劇毒,吃了之後,腦子會壞掉的,引發的病痛和死亡極其悽慘。”
聶傷認真聽著,見他停了下來,開口道:“然後呢,繼續說。”
土行蜣接著說道:“自那以後,焦饒人就和異種穿山甲共生共存了很長時間。”
……穿山甲能幫助焦饒人打洞,還可以在地下尋找食物,它們對焦饒人的意義十分重大,就像家犬對凡人的意義一樣。
在那個年代,焦饒人族群一度很是繁盛,飼養了大群的穿山甲,還利用穿山甲在地下修建了規模龐大的洞窟世界。
因為懼怕邪神,他們的地洞都在淺表處,不敢太過深入地下,平時只是居住在洞裡,尋找食物時還是要出洞到地面上來。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智者們聯絡上了白吞神,將此訊息告知了這位心胸偏狹的神靈,焦饒人和穿山甲的聯絡才被強行斬斷。
白吞神一直都不把焦饒人當回事,在她眼中,焦饒人是失敗的造物,相比女媧製造出來的大放異彩的凡人,焦饒人簡直是其他神靈用來嘲笑她的藉口。
所以自從逃離神宮之後,不論焦饒人怎麼呼喚她,她都不予理會。
某一天,也不知是什麼原因,白吞神忽然回應了焦饒人。
焦饒矮人激動不已,把自己族群誕生聰明人越來越少的困境告訴了她,求她賜予更多的聰明矮人,其間也把焦饒人飼養穿山甲的事情一同告知了。
聽到焦饒人還和穿山甲相伴,白吞神大怒,嚴令焦饒人將穿山甲都殺死,以後不準再接觸穿山甲,只有這樣,她才會賜下更多的聰明人。
焦饒人很是不捨,但還是遵照白吞神的神諭,將穿山甲都趕走了。
畢竟穿山甲對他們來說只是畜力而已,聰明人則是種群存亡的根基,孰重孰輕,貴族們還是分得清的。
儘管高層貴族下令驅逐穿山甲,但一些中低層貴族還是在暗中飼養穿山甲,不過規模小了很多,馭使穿山甲的巫術就這樣一代代的傳了下來。
很多年以後,焦饒人的聰明人越來越少,種群越來越衰弱。智者們都認為是民間私a養穿山甲的行為激怒了白吞神,才是她不再賜下聰明人。
於是開始嚴禁私a養穿山甲,將民間的穿山甲全部趕走,飼養者嚴刑處死,馭使穿山甲的巫術就此徹底失傳了。
“唉,別說巫術了,就連飼養穿山甲這件事,距今也非常久遠了,只要少數王族和一些智者知道。”
“現在的焦饒人,見了穿山甲就遠遠的扔石頭將之驅走,因為以前有很多人吃了穿山甲被毒死,所以都認為穿山甲渾身是毒,一碰到就會中毒而死。”
土行蜣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是從我母王那裡得知此事的,但也不敢接觸穿山甲,不是怕中毒,而是擔心惹怒了白吞神。”
聶傷揮了下手掌,不屑道:“那位白吞神,不值得你們信奉。”
“是是是。”
土行蜣連忙點頭說道:“自從服侍侯主以後,小人就醒悟了。小人現在信的神靈,在凡間是侯主,在神界是神農,白吞神,讓她一邊涼快去。”
“哈哈哈哈。”
聶傷被他的馬屁拍的心情甚是舒爽,長笑一聲,說道:“你在地底遇到了穿山甲,然後呢?”
土行蜣諂笑道:“嘿嘿嘿,穿山甲在地底很常見。小人那天閒來無事,看到一隻穿山甲在不遠處活動,忽然想試試看能不能收服它。”
“於是小人就靠近了那隻穿山甲,沒想到它對小人一點也不畏懼,見了我也不跑。我給它餵了一把蟲子,穿山甲便緊跟著我。一直走到寨門口,才被多事的蠢矮人用石頭打跑了。”
“小人心裡明白,焦饒人和穿山甲的血誓還在,所以穿山甲才親近我。”
“於是小人突發奇想,便派人到周邊尋找穿山甲,沒多久就發現了一隻體型巨大的龍脈穿山甲。然後……嘿嘿嘿!”
他挺著胸脯,得意的笑道:“小人就把它收服了,做了小人的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