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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大堂內,聶傷打量著案几上的一樣東西,雙眼冒光,神情痴迷,嘴裡不住喃喃自語。
那物乃是一件七彩羽衣,非常輕薄,展開來只有薄薄一層在案上。其上羽毛有大有小,大的有一尺多長,小的只有指甲蓋大小,層層疊疊排列有序,就如生在鳥類身上一樣。
這些羽毛全都閃著細密的粼粼熒光,不同角度反射著不同的光彩,彷彿彩砂構成,又似無數碎光在其上流動,燦爛絢麗,光彩奪目。
“好美啊!”
他忍不住驚歎,嘖嘖稱奇道:“哪怕後世的二十一世紀,也造不出如此精美的衣物來!”
其實此物的做工倒也不神奇,神奇的是那種七彩羽毛,也不知是何種異鳥之羽。
“姜巫,你就是利用這件羽衣匿蹤飛行的嗎?”
他眼睛沒有離開羽衣,頭也不抬的問道。
“喂,不要碰它!離我的寶物遠點,不然我做鬼也饒不了你!”
姜夏被綁了個四馬攢蹄,滾在地上大聲怒吼。瞪著聶傷,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好似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柔a藺一樣。
“呵呵,我可沒碰它。”
聶傷轉過身來,攤開雙手笑道:“如此瑰麗之寶物,我再無知也知道不能輕易觸碰。”
“哼,你知道就好!”
姜夏的面色好看了一些,又叫道:“放開我,我是貴族,可殺可烹,不該被這樣羞辱!”
聶傷走到他面前,俯視著腳下之人,搖頭說道:“姜巫啊,你說你何必呢,我好生請你不來,非要我用強抓你來,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他蹲了下來,盯著姜夏的眼睛,認真的問道:“你來就來吧,為何要裝奴隸?為何要跑?難道是做了虧心事,不敢來見我?”
“……”
姜巫一下不說話了,憋了半天才道:“你不要裝作不知道,哼,我就是來做壞事的,要殺要剮隨你便!”
聶傷笑容收斂了幾分,問道:“這麼說,我國中痋者的怪疾,真是你造成的?”
“是!”
姜巫脖子一梗,很光棍的承認了。
聶傷臉色冷了下來,又問:“為何要害我國痋者?”
“哈哈哈。”
姜巫大笑道:“不要多費口舌,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我相信你不怕死。”
聶傷摸著鬍子,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微笑道:“呵呵,你這人很奇怪,又不讓我碰你那寶物,又要一心求死。你不覺得這樣很傻嗎?你要是死了,還能管我碰不碰你的寶物?”
“……”
姜巫又呆滯了,面孔扭曲,臉皮抽動了幾下,才用力點頭道:“好,這次的事情,你問什麼我都說,但你保證要放了我,並把寶物還給我!”
聶傷道:“那要看我滿不滿意了。”
姜巫吼道:“不行,你必須發誓!”
“呵呵,你沒有選擇。”
聶傷笑了一聲,坐回案邊,手掌在羽衣上虛撫,望著憤怒的姜巫,說道:“我可以發問了嗎?”
姜巫氣的跟蛤蟆一樣,喘了幾口粗氣,只能俯首說道:“好吧,你問。”
聶傷一指羽衣,說道:“先告訴我,此寶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