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說。”
那女人不等六鴉說完,便挺身上前,拍拍六鴉的肩頭,安撫道:“你不用怕,有我在呢,大不了離開這裡,跟我回我家去。”
“切!”
“嘿嘿嘿!”
“哈哈哈。”
周邊傳來一陣不屑的鄙夷和笑聲。
六鴉一向狂妄自大,得罪了很多人,又自謂灑脫不羈,沒想到會被一個女人a壓a服。親衛們看到這一幕,都感覺非常解氣,紛紛表達鄙視之意。
“她、她是……”
六鴉眼睛都不敢看人了,雙手都在發抖,憋了一下,忽然轉過身來,指著女人吼道:“閉嘴!你這婆娘,你是河神派來玩我的嗎?”
“你……你竟然這樣對我!”
女人一愣,臉色漸漸發黑,怒視著六鴉,銀牙緊咬,雙目圓睜,眼見就要發飆。
“二位且住!”
聶傷受不了了,急忙叫了一聲,以手撫額,無奈搖頭道:“六鴉,你們不想好好說話,就在這裡慢慢吵吧,吵完了再來找我,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說著作勢就要比叔開車。
六鴉不敢再胡鬧,急忙說道:“侯主,這位是……”
“我叫黃離,是河神府領主,大河金河口戍長。”
女人咄咄逼人,還是搶了他的話頭。
“嘶!”
六鴉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忍住火氣,把對方的話重複了一遍:“她叫黃離,是河神府領主,大河金河口戍長。”
“哦?”
聶傷聞言,急忙打起精神,仔細打量此女。
只見她足有九尺多高,穿著一件寬大的麻袍,看不出身形來,不過從站立行走的姿態來看,應該非常強健。
頭上也戴著罩帽,捂住了大半個臉面,可以看到麵皮上隱隱有一些粉色斑點,應該是鱗片的痕跡。
只有露在外面的雙手才能明顯看出異狀。她的手也是五指,構造和人類差不多,指尖是厚重的玉色指甲,指間有半透明的蹼,手背上還有明顯的黃色細鱗。
“這是條什麼魚妖?黃、離?難道是條黃河鯉魚?不會是膏魚精吧?”
聶傷把拳頭擋在嘴上,悄悄嚥了口口水,對那黃離拱手笑道:“原來黃離戍長,傷不知有貴客前來,未能遠迎,失禮失禮。不知黃離戍長到我鬥耆國,有何貴幹?”
那黃離是個粗豪的女漢子,對聶傷一拱手,大咧咧的說道:“沒其他事,我是來護送六鴉回家的。”
聶傷的目光移到六鴉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六鴉,你的傷還沒恢復嗎?”
“呼!”
六鴉鬱悶的吐了口氣,說道:“有河神神力醫治,早在一個月前就好了,只是因為一些事情拖住了,一時擺脫不了,不能及時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