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耆國的豐收慶祝活動只進行了兩日便急急收場了,全國上下又緊張起來,開始了大戰前的準備。
就在聶傷和一眾文武圍著地圖籌劃戰事的時候,任國的使者不出意料的趕到了,要鬥耆國交出暫借任國侯婦的蚩尤之顱。
聶傷當然不會給他,但也不直接拒絕,依舊藉口拖延,給自己儘量多爭取一點時間。
他做出愁苦的樣子對那使者說,鬥耆國的雖然夏收結束了,但卻遭了雨災,所收糧食甚少。
如今國內人口增加了好幾倍,這點收穫最多隻能吃半年,現在的希望全部放在了秋糧上。
所以接下來的夏播異常重要,請求任國侯婦寬宏大量,再將寶物給他們一用。等到夏播結束後,一定,一定會將蚩尤之顱歸還任國!決不食言!
任國使者怒了,斥道:“任國乃泱泱大國,禮儀上邦,能容忍一個小邦的挑釁,已經忍耐的極限了。鬥耆撮爾小國,竟然給臉不要臉,把任國侯婦的寬大當成軟弱可欺,兩次欺騙於她,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跳了起來,指著聶傷的臉大聲喝道:“爾速將寶物予我,否則讓你鬥耆國活不到夏播之日!”
聶傷一點也不生氣,一臉無奈的解釋道:“唉呀,使君多體諒呀,我鬥耆國實在困難。非是我要訛你的寶物,而是必需蚩尤之顱再次祈禱秋糧豐收,否則就活不下去了!”
“聶傷絕無私吞蚩尤之顱的想法,真的只是為了借來一用而已。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對天帝發誓:若夏播之後,不把寶物歸還,就被天帝降下雷霆,把我殛為齏粉!”
使者見他神情誠摯,又發了如此毒誓,已經相信他的話了。但還是不能空手回去交差,依舊威脅討要寶物。
聶傷只好讓他暫住一晚,讓自己和國中重臣再商議商議。
回到居所之後,陪同使者的禮部官員又來勸說。
這官員還是鬥耆家的那個戲精老頭子。
老頭在使者面前流涕哀求,泣道:“要是今年秋收不豐,我國就要餓死一半人。鬥耆國將亡矣!”
“國主留著蚩尤之顱,只是為了多產些糧食,真的真的真的沒有佔有寶物之意啊。求使者一定在貴國侯婦面前多多美言,代為求情,再將時間延緩一月,鬥耆國必有厚報!”
說著,對門外招呼一聲,就見幾個僕從抬著數個大筐走了進來,放在使者面前。揭開筐蓋一看,珠光寶氣,絢麗奪目,全是名貴的珠貝玉石,價值連城。
使者的眼睛都被閃花了,嚥了口口水,還是做出正直之態,冷笑道:“家老這是作甚?想賄我嗎?呵呵,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種……額!”
話還沒說完,老頭又一招手,十餘個美貌女子又走了進來,只穿著一層`輕`紗,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咕嘟!”
使者使勁吞了口口水,嘴裡吸著氣,表情僵直的笑道:“哈哈,家老,你這是……哈哈,你這是在考驗我嗎?我家中又不是沒有女人,怎麼可能被你……額!”
他看到門外的動靜,又愣住了。只見近百名青壯奴隸在院子裡排著隊,等待他的檢驗。
“呵呵,使君,這些東西你還看得上眼吧?”
老頭捋著白鬚,謙卑的笑道:“使者想要什麼,儘管說來,鬥耆國一定滿足你!”
使者不說話了,瞅著面前的財富,一時陷入矛盾之中。
話說那任國侯婦,任性驕橫,私心極重,心腹之人也多是貪婪諂媚之輩。這個使者乃是她的一個面`首,因為生的俊美,擅於伺候女主子,所以才被予以出使重任。
此人貪財`好`色,亦沒有什麼本事和見識。見到這許多財富擺在眼前,頓時就把國事拋到腦後,一心只想著將財貨收入囊中。
他很快就下定了決心,飲了杯酒,故作深沉的說道:“家老如此厚意,我再拒絕,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鬥耆家老頭見他被收買了,心中暗喜,繼續誘惑道:“這只是一半報酬,若事成,還有一半會送到使君府上。”
如此一筆巨財砸在自己頭上,使者心頭一抽,樂的差點笑出聲來。
他是個精緻人物,尤其喜歡鬥耆國供上的美陶器物。
便對老頭擺擺手,淡然說道:“另外一半不用再送其他什物了,只送玉陶十件即可。”
老頭聞言大喜。鬥耆國多的是美陶,相比而言,美女和奴隸才是真正有用的財富。對方只要美陶,正合己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