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們殺掉的獵虎隊伍,來自一個叫南巢氏的方國。”
蛟對聶傷細細說道:“那南巢國正被周邊的幾個方國聯手圍攻,連戰連敗,面臨亡國絕境。”
“就在此危機關頭,他們聽聞盤踞在北方的那隻黑虎山君將要老死。恰好好他們手上有飼育虎力蠱之巫術,便想透過培養虎力勇士挽回戰局。於是立刻派出獵隊前去搶奪山君心蚓。”
蛟飲下一杯酒,笑道:“結果正好跳進入我設下的陷阱之中。哈哈哈。”
聶傷對他舉杯邀酒,也笑道:“蛟,我早就看出,劍舍之中唯你最有智謀。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
“小臣萬不敢當。”
蛟彎腰拱手道:“我之些許小智,與侯主相比,如燭火比明月,不值一提。”
他謙虛了一句,繼續講述道:“我得到訊息之後,便把那兩個南巢國之人扔給黑虎山君吃了,然後就帶領隊伍,急急往南巢國而去。”
“你們就這樣走了嗎?”
大廳側門忽然有人說話,眾人扭頭一看,女秧從門後走了出來,皺眉說道:“你給黑虎山君惹來了大麻煩,若不為她處理好首尾,怕她會有喪命之憂。她畢竟對你們有恩,還是黃飛虎的養母,不能這樣對她。”
聶傷對她招招手,笑道:“既然來了,就過來坐下,何必在門後偷聽?”
“我也是剛到而已。”
女秧白了他一眼,在他身邊跪坐下來,語氣不善的對蛟說道:“侯主一直對大家說,做事要講求問心無愧。你利用完那黑虎山君就棄之不顧,非是正人所為。”
“侯婦放心,我常受侯主教誨,自然不會做這種無情之事。”
蛟對女秧笑道:“我離開前,對那山君說,你放了穴野人走後,附近的凡人見了穴野人,都以為你老弱不堪,想來獵殺你。”
“山君聽了也很擔憂。我便囑咐她,最近多下山幾次,多吃幾次人,多騷擾幾個部落,給他們嚴厲警告。讓凡人看見你依舊身強力壯,無可匹敵,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就會打消主意,不敢再對你有非分之想。”
“呵呵,山君聽了我的計策,在山下出沒了幾次後,周邊部落大懼。不敢再接納外來的獵隊,還把硬闖進來的獵隊驅逐趕殺,此後再不見一支獵隊出現。”
聶傷聽的有些無語。山君下山後,不知又殺死了多少人,在辦大事的人眼中,死一些無關緊要之人,就像死一群螞蟻一樣。
“秧,蛟辦事一向謹慎,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他安慰了一下神情有些難堪的老婆,對蛟道:“接著講。”
蛟對女秧拱了下手,躬身笑道:“侯婦心底仁善,那黑虎山君若見了侯婦,一定會衷心臣服。”
他這個露骨的馬屁拍的聶傷夫婦渾身不舒服,廳內之人都聽的尷尬,女秧更是彆扭的扭著身子。
“咳咳!”
聶傷咳了一聲,忙抬手催促:“快講,快講。”
……
南巢國在虎方部落以南三百里外,因為有水路連通,他們乘船一路順暢,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此處正在打仗,南巢國北邊的三個鄰國,舒國、舒鳩國和空桐國把南巢國領土佔據了一大半,南巢國退到了巢湖和江水之間的沼澤地帶負隅頑抗。
蛟沒敢貿然進入戰區,扮作虎方部落的商隊,尋到本地人打問諸國情況。
原來那舒、舒鳩、空桐三國都是皋陶氏後裔。
皋陶乃是舜時名臣,據說法獄之祖,在虞舜國中地位極高,被視為舜的禪讓之人。後在舜的支援下與大禹競爭,敗而病亡,其族遷往六地,封建六國。
這六國國祚極長,從大禹時一直綿延至今。後來又分出英國,英國在六國西南。還有群舒之國,即巢湖北方的幾個方國。
六國是皋陶正統所在,英國亦是主支,群舒則是分支。
群舒以皋陶後裔為主,融合了一部北方徐國遺民,還有很多當地蠻夷,血脈混雜,先後建立了好幾個舒姓小國。
群舒和六國、英國都是偃姓方國,除了舒國之外,其他並沒有得到商國分封,其實只是一些大家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