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風險太大,收益卻小,他雖然有一張王牌可用,但也不能亂用,用其他人又不放心。
可如果放棄挑戰,那麼單人比彭國就被淘汰了,不但失去了利潤豐厚的單項錦標,還會嚴重影響搏擊之王的奪冠機率。
“彭國,可願挑戰?”
裁判等得不耐煩了,大聲問起。
“我……”
居江欲言又止,脖子上青筋都冒出來了,使勁一跺腳,嘆氣道:“算了,後面的比鬥還多,我不挑戰了。”
“彭國放棄!鬥耆國,前來抽籤!”
裁判對著觀眾高呼一聲,將兩支蓍草放入竹筒,叫聶傷來抽。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聶傷。
“呵呵,不知道會是哪位兄長陪我玩。”
聶傷輕笑著,對等在臺下的劍父一點頭。劍父便走了過來,隨手便抽出一根蓍草來,看也不看就交給了裁判。
微國世子屈和任椎都緊張的看著裁判手裡的蓍草。
就見裁判看了看蓍草上的記號,然後瞄了一眼微屈。
微屈立刻心跳加速,感覺光線都暗了幾分,看樣子自己要成為鬥耆國的墊腳石了。
誰想那裁判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最後落到了任椎臉上,舉著蓍草叫道:“任國,迎戰!”
“譁!微國簡直走了狗矢運!”
全場譁然,觀戰眾人紛紛感嘆微國好運氣。
微屈卻沒有在意旁人的嘲諷,抬手擦了把額頭的汗水,放鬆的喝了一大杯酒。
聶傷看向任椎,一攤手道:“不好意思啊,椎兄,看來我們又要打一場了。”
任椎摩著手中的酒爵,低頭沉吟了一會,忽然擺手笑道:“不比了。我剛折損了最厲害的鬥奴,著實沒有心情再比了。”
鬥耆國就這樣晉級了!
周圍貴人聽到這話,一片愕然,彭國世子居江又妒又悔的嘟囔著什麼。
緊接著,聽到訊息的鬥耆國觀眾瘋狂的吼叫起來,互相擊打著胸口,慶祝己國順利進入決賽。
此時已是中午,休息了一個時辰後,雙人比鬥開始。經過了一下午的慘烈廝殺,最終,實力最強的鬥耆國和任國進入了決賽。
紅日西斜時,第一日的比鬥就此結束,人群猶自亢奮的慢慢散去。被血染紅的沙場上,奴隸們正剷掉沾了汙血的腥臭沙土,再重新蓋上新沙。
五國貴人也都走了,只有聶傷負手立在沙場欄杆旁,和劍父、畢鬼二人交談著。
“怎麼樣,有看上的嗎?”
聶傷問二人。
劍父道:“那六鴉,我們早就盯上此人了,可惜,這次受了重傷,不知以後會如何。若是還能戰鬥,國主務必要留下此人。”
聶傷道:“六鴉這種精英人物,即便不能再戰,也是非常優秀的教習。只要不死,我會盡全力留下他的。”
畢鬼道:“我們劍舍的疤臉,之前在訓練時就非常出色,這次比鬥,表現的比預想中還好,我看他可以培養。”
疤臉就是那個在單比第二輪勝了彭國的鬥奴,聶傷也記著此人,說道:“那疤臉確實不錯,我也很看重他。”
“還有別的人嗎?”他繼續問道。
劍父和畢鬼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搖頭道:“我國鬥奴沒有比疤臉更好的了,而他國鬥奴,雖然也有好手,但卻不值得我們付出巨大代價去交換。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們只看上了這二人。”
“那就這樣吧,一次比鬥能發現兩個可用之人已經不錯了。”
聶傷點點頭,對劍父道:“叫那疤臉過來,我要當面詢問,看看他的性情如何。”
劍父對著不遠處的鬥奴棚子一聲招呼,那疤臉便快步跑來,單膝跪地,對聶傷施禮道:“小人見過國主。”
“起來吧。”
聶傷命他起身,仔細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