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等等!有本事再給我一點時間!”
蟲二驚慌的大叫,踉蹌後退幾步,蛹衣一張,就要放痋。
“晚了!”
聶傷大喝一聲,用劍挑起火堆,大團火炭劈頭蓋臉的罩向蟲二。
“啊!”
蟲二慘叫起來。
他極為怕火,身在狹窄的土洞裡,根本無法躲避,只能縮起身子往一旁撲去。蛹衣下的粉色剛剛湧出了一些,又都退了回去。
“嘩啦啦!”
大部分火炭落到地上,火星飛濺,少數撒在蟲二身上,蛹衣上黑煙直冒。
“哇呀呀,我的蛹衣!”
蟲二心痛的直叫,又不敢觸碰火炭,只能拼命抖動,卻抖不掉火焰,蛹衣的火勢越燒越大。
煙火之中,聶傷一步越過火堆,跳到蟲二身邊,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要動,再動我把你扔到火堆裡!”
聶傷威脅了一句,蟲二不敢再動彈,只是不停哀求:“快救救我的蛹衣!我以後再也不敢冒犯你了。我向神農發誓,以後絕不做有害聶傷之事,否則就被痋蟲反噬而死!求求你,快救我的蛹衣呀!”
聶傷將他扔到地上,喝道:“不要動!”
便捧起地上的土,往蟲二身上的著火處扔,幾下把火焰熄滅了。蟲二身上的那件蛹衣,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出現好幾處被燒爛的黑洞。
“啊!啊!啊哇哇哇哇……”
蟲二看清自己蛹衣的慘樣,就像死了親爹一樣悲痛欲絕的哭嚎起來。
“我恨你!”
他哭的鼻涕眼淚直流,對聶傷大吼一聲,一陣風一樣狂奔出洞。
“慢走不送。”
聶傷已經達到了目的,沒有追他,冷笑一聲,在火光下檢視自己身體。
只見被銅牙痋咬破的地方已經癒合,只留下一身略微凸起的紫紅色圓點,摸起來比正常面板硬一些,表面很光滑,也不算太難看。
“好嘛,一身豹紋。”
他自嘲一句,掏出匕首在紫點上劃了一道傷口,發現傷口也不比別處的面板恢復的更快。不禁奇怪,這觸手除了樣子噁心之外,到底有什麼特異之處?
“傷,你還好吧?我們要進去了!”
聽到女秧在外面帶著哭音大叫,聶傷心中一暖,忙提著大劍走出洞。只見洞外亮著上百隻火把,搖曳的火光下,是一張張關切的人臉。
女秧正在一幫親衛的護衛下,站在最前面,看到聶傷現身,喜極而泣,抹著眼淚叫道:“傷,你讓我、讓我們好擔心!”
“哈哈哈。”
聶傷大笑道:“我有神農護佑,有真龍護體,這世間誰人能傷我?”
他大步走了過去,將神劍扔給彘,然後牽著女秧的手,對眾人招手高呼道:“那痋者已經被我降服了,再也不會危害我鬥耆國了。”
……
痋者被趕走了,籠罩在鬥耆國人心頭的陰雲總算散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聶傷大部分時間依舊在學堂授課,卻再也沒有見到蟲二。
天氣越來越冷了,他知道蟲二肯定是冬眠了,卻還感覺這廝沒有離開鬥耆國。於是便命畢鬼在周邊尋找蟲二的蹤跡。
畢鬼和內衛斥候帶著大群獵犬漫山遍野的搜尋,只用了三天時間,便在一個山洞裡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土包。
獵犬圍著土包狂吠不止,眾人動手挖掘,挖了三尺多深,在土裡挖出了沉眠的蟲二,將之抬到聶傷面前。
聶傷看到這貨像個犰狳一樣把腦袋四肢都縮在蛹衣裡,被抬了一路,居然毫無察覺,不禁好笑道:“強大的痋者,此刻竟如此脆弱。”
“也不知有多少痋者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死在了休眠之中。被窺伺一旁的敵人殺死,被野獸從土裡刨出來吃掉,或者被凍死淹死砸死,死的無聲無息,窩囊透頂。”